“有消息了?”
云锦泽正在和楚玄玉商榷什么,正说着,漆金大门里迈出一个穿褐色盘领衣的人来。
他上前对楚玄玉和云锦泽行了个礼。
“寒王妃、寒王殿下,多有叨扰。属下离雾,奉岐王之命安排寒王殿下上任事宜。眼下岐王殿下上朝未回,属下引寒王殿下进去罢?”
楚玄玉挑高了眉,“离雾,怎么是你?”
这离雾是楚玄玉明面上的扈卫事宜,是一等侍卫出身。
岐王开府后跟着从宫里出来的。
论家世,与云家的嫡女也不相上下,竟跟个仆役小厮似的被指来安排这些鸡零狗碎的活儿,楚煜宸这是什么意思?
离雾恭敬地应道,“岐王说,郡王府的那位爷感念寒王妃的搭救之恩,可单独见寒王妃有些不妥,故想着圣上的旨意是说叫寒王即刻上任。时间上急了些,怕底下的人不周到,怠慢了寒
王寒王妃,特命属下亲自督办一应事务。”
他昨日奉命,今日生怕在人前露了行迹,拼命木着个脸,不似迎客,倒像吊丧。
云锦泽不懂这些,即便知道岐王王府兴许是龙潭虎穴,却也无法逃离。
见离雾穿着普通,相貌也平平,料他不是什么体面人物,便拿捏着架子说了句,“不必多礼,劳烦你了。”
楚玄玉瞧着可就不大称意了。他原本以为淮天是楚煜宸推出来挡刀的,与他二人之间周旋就是为了打探他们寒王府的意思。
但楚煜宸这副做派,杯弓蛇影的寒王殿下不禁又开始疑心,楚煜宸这是没憋好心思啊。
话音还没落尽呢,现下也不好发作。楚玄玉只得捏了一下鼻子,不阴不阳地说了句。
“好啊,咱们岐王真是个知恩图报的活菩萨。既这么着,那就走吧。”
说着,拽着五迷三道的云锦泽进
去了。
离雾在前引路,云锦泽只管跟着走,瞧这岐王府都有些头昏眼花。
淮天和岐王牵扯上,这让云锦泽心绪不宁,哪里有赏景的心思。
勾搭岐王也不是什么真正升官发财的好事,淮天何必寄人篱下呢?她到底心不安,余光不耐烦的扫了几眼岐王府。
当今,王朝里的王爷们各怀鬼胎,不知心里揣摩什么,大皇子已近而立仍不封地,大皇子贤名在外尚且不封,底下的弟弟们就更不用提了。
成年了的在外建府的王爷无非是这几个,随是王位之子,却不曾有什么实权。
大家也只能谨守规制,不能逾越。
饶是如此,从大门一路走来,绕过了不知多少厅房门楼,走得脚都酸了,才走到地方。
离雾是个锯嘴葫芦,只管闷头走,偶尔回头看看寒王殿下和寒王妃二人有没有跟上已经是他最大的体贴了。
一面走,还一面在心里琢磨,怪道寒王殿下这样的人物都如此稀罕,这个寒王妃当真长得天仙一般的美人!
且看离雾那眼神儿也不怎么老实,楚玄玉了然此人只怕有祸害之相。
这般脑子里想得热闹,更不记得为云锦泽介绍一二了。
不知怎的,楚玄玉越走脸色越难看,等到了地方,脸上简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
云锦泽不知他为何如此,小声的问道,“玄玉你怎么了?”
“无事。”
“……哦。”
这时,离雾带他们到了一处地方。
“此处是我们休息的地方吗?”
云锦泽望着这像是等主人的小偏院。
离雾回了是,她才细细打量了一番面前这座小院,说小院,其实一点也不小,只是装修得精美雅致,瞧着格外有玲珑趣致。
松烟粉的檐头,屋脊鸱尾上点缀着彩色的琉璃瓦,在朝阳下
折射出叫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推开院门,西边角上立着一个小亭子并一个金鱼池,旁边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