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树的寿命短的只有几十年,长的话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可以活。
不过它的经济寿命却并不长,管理得好的话,一般可以达到四五十年。
管理得不好,二十年就没有经济价值了。
而武夷山的茶场的茶树的平均经济寿命为三十年,也就是所有的茶树会三十年一换。
这样一来,除非是要开垦荒地,所以树种一般用得并不多。
孙禄给朱祁钰介绍说:“咱们仓库保存的树种一直在一百株,用掉一些,马上就会补充上。”
“茶场每年会用掉多少?”
“看情况,多的时候两三百株,少的时候几十株。要是仓库不够,就从外面调树种,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常年保存一百株已经够用了。”
朱祁钰在仓库里转了一圈,保存树种的仓库并不大,一小会就可以转完。
朱祁钰在仓库里没有发现别的出入口,仓库也没有被人破坏过。
说明偷树种的人是从大门口进出的,他是有钥匙的。
朱祁钰问道:“这里的钥匙有几把,放在谁身上?”
孙禄说:“一共两把,小人拿一把,杨二拿一把。”
朱祁钰点点头,难怪树种被盗,杨二是第一嫌疑人。
别人也不敢怀疑主管孙禄,只能怀疑库管杨二了。
“钥匙呢?”
杨二马上说:“小人的一直放在身上,没人偷!”
孙禄则说:“小人的钥匙是和所有钥匙放在一起的,小人在知道仓库被盗之后,就第一时间确认过了,钥匙也在。”
“会不会是有人私配了一把?”
两人同时说着:“不可能!”
杨二把自己的钥匙给了朱祁钰,朱祁钰发现这钥匙十分的复杂,比普通的钥匙复杂好几倍。
“这是找人特质的,整个福省也只有一个锁匠能做出这样的钥匙,而这人在福州,是朝廷指定的锁匠。一般人去找他,他都不会见的,只会帮朝廷做钥匙和锁。”
朱祁钰点点头,这意思是钥匙只能是内贼偷了,然后用完之后,再还回来了。
至于是偷的谁的,朱祁钰倾向于是孙禄的钥匙被偷了。
毕竟他的钥匙有几十把,整个茶场的钥匙他全有。
如果少一把,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朱祁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孙禄马上说:“不可能,所有的钥匙我都带在身上的,不可能被人拿走!”
朱祁钰问道:“那你就没有喝醉的时候?”
听到这话,孙禄和杨二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朱祁钰马上问道:“你们是不是都喝醉过?”
“是。”
“什么时候?”
“就是树种被盗的前一天,茶马副使刘大人来了,他请了我们所有人喝酒,结果大部分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许多人是中午才醒的,我俩都不例外!”
茶马副使是从九品,品级最低的官员了。
可是却是茶场的顶头上司,是孙禄他们不得不重视的人。
“刘大人?他人呢?”
“树种被盗之后,他当天就走了。”
朱祁钰冷冷地说:“你们没觉得他最可疑吗?”
孙禄和杨二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他俩当然觉得他可疑,可是却不敢说出来。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民,刘大人是官呢。
朱祁钰冷哼一声说:“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小人不敢啊。”
“这次暂且记下,再有下次,数罪并罚!”
朱祁钰去了洋庄,茶马大使就在此地。
他赶到之后,就找到了茶马大使严宏,问道:“刘睿在哪里?”
严宏有些莫名其妙,说:“你是何人,刘睿在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朱祁钰直接拿出了腰牌,严宏看了,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