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沅真不歧视同,但是那下流胚子王潇的眼神实在是恶心。
老鸨一锤定音后,她就轻点栏杆飘然而下给了银票。让老鸨尽快办理赎身的同时,还让人把那两个少年和柳遇秋送进同一间屋子里。
周围的人听了还起哄道:“你这女人一夜三个能不能行啊,要不让姐姐我帮你分担一下。”
那老鸨一边说去去去,一边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招呼人送人办事。为了讨好晁沅真,他还亲自送人进了今夜专门为花魁准备的洞房房间里。
关门后,柳遇秋一直警惕地盯着晁沅真,而后者根本没鸟他。
晁沅真坐在桌子让那两个少年过来坐,她一边问他们被卖的原因一边把好吃的糕点推给他们。
一个母亲赌博卖子,一个家里男孩太多了养不起就把大的这个卖了。
也就是说,她今天要是替他们赎了身,明天都有可能被卖进来。
晁沅真给他们切了脉,好在是没什么病,至少身体还健康着。
过了会儿,门口的乌兰儿轻轻敲门说:“塔奈兰,卖身契送来了。”
晁沅真开了一条缝拿了东西,让她们继续监视着外面。
呵呵,李秋,连名字都是假的,花靳年你真刑。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房间是有暗阁的,应该是床附近的位置,那人应该在看着房间里的举动。
摸不着头脑的柳遇秋觉得这女人太奇怪了,票客不像票客,大夫不像大夫,但是她看起来没有恶意。
晁沅真让他过来坐,等他慢吞吞地落座后才问:“你叫李秋?”
柳遇秋第一反应想反驳,但是想到有把柄在花靳年那里,他就点头了。
看到他这个反应,她大抵是明白了。
她让那两个少年躺床上去休息,自己则走到柳遇秋旁边靠着桌子。晁沅真俯身在他耳边作出要说话的样子,接着她就把人打晕,扛着人从身后的门口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四人上了马车后,一路疾驰到流金河附近就停了下来。
墨城著名夜景流金河,游人如织,晁沅真带着人一头扎进人流里,那两跟班也驾车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追出来的人分了两波,一波在人群里挨个挨个找着,一波追着马车而去。
晁沅真把斗篷裹在柳遇秋身上,趁乱带着人跳进路过桥洞的小船上,还给了船工一贯钱,让人划船远离此处。
走远后,她把人掐醒还点了穴捂着嘴:“别叫,也别问我是谁,我只是想打听一点消息。你是有什么人在她手上吗?”说完她便放下了手。
柳遇秋只能交代道:“我的前未婚妻在那位的手下做事,”他说到这里不禁苦笑,“她为了前途,主动跟我退了婚不说,还把我献给了那人。因我抵死不从还想自毁容颜惹恼了那人,那人便以我母亲曾捅伤人为威胁,让我进眠雪阁做小倌。只要我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她才会就此罢休!”
就此罢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晁沅真记得他的母亲原来是太医,因为给后宫妃子没看好病就被罢官回了老家墨州。
她淡淡地问柳遇秋“你还记得你母亲为什么捅伤人吗?”
柳遇秋梦醒如初地道:“我!我真是太愚蠢了!到现在我才发现,当时答应她的行为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我母亲犯事捅伤别人就是为了保住我的清白和性命,若是我真的因为被威胁做了小倌,一旦被我母亲知道,她一定会因此走上绝路的。”他猛地看向晁沅真,“你,你为什么会救我?”
晁沅真直言不讳地回答说:“看不过眼是真的,想问你点事情也是真的。易清绝跟李巧善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现在的李巧善在哪里?”
柳遇秋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才说:“她从不在我面前提及这些事情。不过……”他努力回想后继续说,“她的下属曾说,一定会看好什么地方,保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