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文质彬彬的木流年，好像刚才突然发疯的人是另一个。
木流年避开程星河的眼神，为了不显得心虚，就转头开始找乔翘的麻烦：“你不看着我们带回来的那个，跟我们身边做什么，偷窥狂上瘾？”
“呵，不如你，”乔翘冲着木流年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回来叫你们了吗，就知道谈恋爱。”
说一半，乔翘的视线突然转到了程星河的身上：“说的你，当年就是，一点也不长记性。”
“……”程星河心想，我自己也想有记性。
“嗐，忘了。”乔翘一拍脑袋，冲程星河笑笑，“那走吧，段汀柳还等着你们呢。”
“等我们什么？”木流年走下山体台阶，问道。
“她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还说你俩必须到场。”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程星河突然问道。
乔翘慢走一步，然后和程星河走在同一阶上，她说：“你以前不喜欢来黛山，但是你却很喜欢那里，每一次来黛山，你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里？”
“不知道。”乔翘实话实说，“你一般不会和我们说你自己的事情，生活也好，情感也好，都没有主动说过。”
程星河点点头，回想已知遇到的每一个人说过的话，自己是一个冷漠的人是唯一的共同点，可是自己现在并不冷漠，除了有的时候说话直……所以说这一个众所周知的性格特点其实是一个自己演出来的特点……
那为什么呢？程星河想了一路。
重新回道黛山十二号的院子里面的时候，程星河有感觉到了莫名熟悉的压迫感，和在木家体验到的类似，但远不如那个强烈。
六号审讯室。
整个审讯室好像是一个环形礼堂，正中间是被所在笼子里的兔子，粗略一眼，没有新增外伤，段汀柳站在兔子的正前方，兔子的身后立着一个漆黑的箱子，在他们周围是六层环形台阶，每一阶上都坐着以为穿着得体的人，同时，他们的脚边都有一天锁链，金光闪闪的。
“他们都是谁？”程星河指着坐在台阶上的六个人，问道。
“预言家。”乔翘说，“准确来说是木家的员工。”
“那为什么要锁着他们？”
“那个锁链不是用来锁住他们的。”木流年说，“那是他们用来锁住箱子里的东西的，如果没猜错，里面应该就是曾经出现在我们家，并且你想见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