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木流年走向程星河,问她。
程星河避开木流年的视线,重新去看风景,其实这里说是风景,也不过是一大片缺少植被的石头山。
木流年在程星河的身后看着她的头发,眼神暗了暗:“星河,你在看什么?”
“在看这里的山,它为什么这么秃。”程星河说。
木流年将程星河拉近自己,强迫着她被自己抱着,程星河挣了几下想要离开,但是木流年直接把她锁在了怀里,低着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别动,让我抱一下。”
“你……先放开我,有些疼。”程星河双手自然下垂,说。
木流年不松手,继续说:“星河,你不要离开我。”
“我没有想过离开你,”程星河平静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根据你的说法,我只要出去,就遍地是豺狼,你看,我唯独两次的离开你,我都陷入了困境,这一次甚至差点送命,这不就说明,我不能离开你吗?”
“星河,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程星河听着木流年可怜巴拉的语气,心里反而更平静了,“我不会怀疑你,你要相信这一点,木流年,你难道不信任我吗?”
“没有,绝对没有!”木流年突然激动道,“星河,我真的没有一点怀疑过你。”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程星河抬起头,稍微后仰着看木流年,在木流年的怀里,问他。
木流年只是抱着她,没有回答。
程星河仰头有些累了,干脆靠在他的身上,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我即将遇到曾经认识的人之前,你会提前把那个人给我下一个定位,让我在见到她的时候有一种不知道该信任谁的感觉,这个割裂的情感,在我见到段汀柳的时候有,在我见到乔翘的时候也有。”、
木流年将自己定位在“傻子”这一行列,这才是程星河最生气的点,而木流年则是认为程星河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行为了,于是木流年松开程星河,把着她的肩膀强制她和自己正面相对。
程星河被木流年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她不理解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话,怎么木流年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阴沉的眼神好像要吞了自己一样。
“你怎么了?”程星河皱着眉想要躲开木流年。
木流年颓然一笑,歪着头弯下腰和她对视:“星河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从来没有骗过你啊。”
程星河往后多了一下,就这一下,好像是点燃了木流年的一处燃点,突然上手扣住程星河的后脑勺,半拉半报的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颤抖着语气,好像是在祈求:“星河,不要离开我……”
“啪,啪,啪,啪!”
木流年正在“深情款款”拥抱程星河的时候,不知道在一边看了多久的乔翘拍着手走了出来,一步一响的掌声,听起来讽刺和嘲笑拉满。
“您还真的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当年这么追求人,现在还是。”乔翘站在木流年的身后,开口讽刺道,“程星河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才让你看上啊。”
“闭嘴!”木流年压着声音警告乔翘。
乔翘看着木流年被自己三言两语激怒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而就是这两声笑声,让程星河正式确定,木流年之前说的乔翘的事情,多半是假的,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乔翘两声笑,直接磕在了自己心坎上。
我们一定是朋友,而且不是假的朋友。程星河心想。
乔翘看着木流年好不要脸一直抱着程星河,又开口说道:“怎么,金疙瘩这么抱着也该变形了,何况是个人,行行好,让她出来喘口气吧。”
程星河听见这句话之后子在木流年的怀里疯狂点头,虽然幅度可以忽略不计。
木流年感觉到了程星河的动静,只能咬着牙松开了程星河。程星河再一次和木流年对视的时候,她发现木流年又变回了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