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雀儿,木流年亲自找的住家保姆,在主人离婚、前女主人失忆之后,试图谋杀主人未遂,被女主人抓了现行。
作为各种意义上的现行犯,她在程星河面前的各种行为,在程星河看来都是“惺惺作态”。
程星河坐在沙发中,低着头看自己脚边的影子,在今天之前,她从来不敢但相信影子这个东西竟然能离开本体。
程星河一直在等着林雀儿主动开口,当然,林雀儿也知道程星河一直沉默不语是什么意思。
尽管程星河现在失忆了,并且表面上看起开没有积极找记忆的迹象,但是她所有的动作都是习惯性的,她从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就立刻表现出了“审讯”的状态。
而林雀儿对她本身的恐惧似乎是比她此时表现出来的习惯更大。
程星河等着林雀儿说话,但是从她自我介绍完之后,十几分钟过去了,林雀儿都没有子啊主动开口。
“等着我问一句,然后你答一句吗?”程星河有些不耐烦,“又不是审犯人,没有必要这样。”
“那,应该说什么?”林雀儿问道。
程星河半抬起眼睛,说:“从最近的事情开始说,我想知道今天的影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林雀儿端正坐好,说,“今天的影子,我是用符箓。”
说着,林雀儿掏出一张红色的符箓。
程星河一看见这个符箓就冒出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这张红纸是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收起来。”程星河捂着鼻子往后退开一下,非常嫌弃。
林雀儿慌不迭收起来符箓。
其实林雀儿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表情和程星河差不多,不过她是诧异,不是嫌弃,她一个连根火柴都做不了的人,实在是没有胆量也没有资格嫌弃一张魔力强大的符箓。
林雀儿将符箓收好,转头去看程星河,然后说:“我以前结过婚,闹得挺不愉快的。”
“嗯,理解。”程星河点点头,故作老成道:“谁还没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呢。”
听到程星河的话,林雀儿突然苦笑一下,说:“您和我不一样,您是幸福的那个,就算您现在离婚了,您也依旧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幸福的人。”
林雀儿的话将程星河的好奇心彻底勾出来了。
也许是人类的劣根性,对别人不幸福的八卦格外好奇。
程星河半直起身,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林雀儿的眼神充满了“求知欲”:“我为什么和木流年离婚?”
“……不太清楚。”林雀儿说,“当初是您和先生说的,先生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你们就去了,然后晚上一起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没有离婚呢。”
“……”莫名地,程星河有一些失落,“这样啊……”
林雀儿看着程星河一下子又躺回去了,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你继续,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离婚而已,”程星河突然觉得自己的余光好像在刚才短暂离开影子之后就变得非常宽广,她看着林雀儿的表情变化,摆摆手,“你继续,不用管我。”
林雀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林雀儿的一生走到现在,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不值得。
林雀儿就像是树林里的麻雀误入黄粱,一开始以为是王谢堂前,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她的黄粱一梦。
她用自己所有的力气奔向一个错误的结局,到现在是一点退步的余地都不给自己留,程星河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这么荒唐的人生,程星河最近一次看见是那个夭折了的剧的剧本。
果然,现实远远比剧本更加离谱。
林雀儿生下来就被丢在了公共厕所的垃圾桶里,因为她的父亲是一个连基本魔力都没有的魔物。
林雀儿说:“我后来听说的身世是这样的,他们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