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一路开到了飞机场,去往英国的航班即将起航,沈星辰和律师上了飞机,她无法预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也意料不到,这趟英国的寻父之行,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一场意想不到的大转折。
在飞机飞行了二十多个小时到达英国伦敦时,大洋彼岸的另一端,容恒曜的手术已经进行了二十多个小时。
然而,还没有结束,手术门口,容信阳和云暖忐忑不安等待着。
“星辰她去哪里了?”云暖问。
老爷子揉揉眉心:“星辰的离开是为了阿曜好,我们尊重她的想法,她有自己的新生活,就不要打扰她了。等容恒曜出来,就不要再提一句过去的事情了。”
云暖大吃一惊:“为什么要离开?两个孩子都在这里啊,那要怎么向阿曜解释,这两个孩子的事情?”
容信阳蹙眉凝思,想了想,说:
“如果阿曜问起来,就说是寄养在容家的亲戚,星辰是不可能丢下孩子不管的,等她回来再说。”
云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阿曜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星辰又走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话间,手术门打开了,傅沐烟一脸倦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笑了笑:
“爷爷,伯母,容先生的手术成功了,等至于后遗症,等他醒来再说。”
说完,傅沐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孩子是劳累过度,昨天和今天两场手术,耗损了不少精力。”
老爷子叫来苏修,让人把她抬回病房休息。
傅家和容家是世交,这场手术,是老爷子求来的,不然没有人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一场几乎不可能成功的手术。
容恒曜在医院昏睡了一天,傅沐烟只休息了几个小时,就在他病床边守着。
容信阳要她回家,她坚持,这是她的职责,容恒曜不醒,她就不能放松警惕。
后半夜时,容恒曜醒了,傅沐烟十分欣喜,凑近他,轻声问:
“容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男人掀起沉重的眼皮,环顾一圈四周,满是迷茫。
“你是谁?”
“我是你的医生。”傅沐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得清我的手吗?”
容恒曜木然的点点头,却对周身的一切充满了困惑。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在医院,以及过去的一切,全是空白。
“你不记得了,是吗?”傅沐烟扶着他的后背,让他慢慢起来,“来,你慢点起来,看看能不能动。”
容恒曜顺从听从她的话,这是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他没来由地信任她。
起身时,病服口袋里掉出一张卡片,他想捡起来,脚落地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用不上一点力气。
傅沐烟弯腰捡起卡片,慌张瞥了眼上面的内容,迅速地放进了口袋。
她毫无痕迹地看着容恒曜,耐心地问他:
“你可以站起来吗?试一试,自己走一走。”
容恒曜点点头,用力站起来时,身子却直直地倒了下去。
傅沐烟见状,急忙去扶他,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