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着眼前一幕幕可怕场景。
李弘和陈五依旧闲聊,甚至还听陈五说了许多以前他做仵作时的离奇经历。
时间缓缓流淌,仿佛一滴滴冰冷的水缓缓落进湖中,而那张捆绑年轻和尚的桌子,血也确实是一滴滴淌到下面的血槽之中。
整个解刨过程持续了大概两个多时辰,而和尚在陈五精湛的手法下,竟然活过了一个时辰。
外面的冷风吹着李弘脸颊,吹散了从屋内散发出来的浓重血腥。
几个仵作学徒已经跑到不远处干呕,用手抠着嘴巴,仿佛喉咙里塞进了什么一般。
陈五也已经将所有用到的东西一件件整理好,整理的有条不紊,从容不迫。
对于他,这就像一场例行公事,仅仅以前是刀用在死人身上,此时则用在活人身上。
活人,其实后面一个多时辰也已经是死人了。
“这几个学徒还需要好好练习啊!”
陈五出来,听到陛下教诲,赶紧谦恭走到陛下面前。
“陛下说的是,陈五从明天开始就给他们安排。”
“嗯,从易到难,从简到繁,不要贪多,可不要将他们几个给朕吓跑吓傻了,现在愿意来这里学解剖的人可不多。”
“谢陛下教诲,陈五谨记。”
“嗯,朕对这里,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对他们也是寄予厚望。”
“陈五一定不辜负陛下厚望。”
李弘信步离开这里,陈五望着李弘的背影,再看了看几个已经吐到腿软的徒弟,摇了摇头。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在陛下面前丢尽了老子的脸。”
此时陈五想着陛下刚刚看他解剖的情景,陛下不愧是真命天子,那种情景,陛下竟然从头看到尾,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这份心性,让陈五也是惊叹。
连血都不敢见的君王,那可不是好君王啊!
而李弘已经离开国医馆,离开之时,他回头望了望这里,他对国医馆真的是寄予厚望。比起此时李弘做的任何事情,国医馆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
只希望自己在大唐大力发展医学,然后通过一千五百年的时间杠杆,撬动后世医学突飞猛进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