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改良造纸的建议父皇和母后也都全力支持,想来不久那边的纸张产量也会进一步增加,到时候书籍就不用专人费力抄写,可以通过活字印刷批量制造出来。”
“殿下,这些书本真的先在国子监使用?”
问话的是国子祭酒,这几日他其实一直在这边,而不在此时正处于风口浪尖的国子监。
“嗯,第一批直接发放到国子监,必须每个国子监学生都有一套,不分男女。”
“殿下,不管别的官员如何,国子监的官员家中适龄女子都已经送到女学。”
“本该如此,如果国子监官员家中女子都不上女学,别的人如何看待。”
“殿下,您答应我们卢家的事?”
“本宫自然不会忘了!”
走出这处偏殿之时,李弘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想想这几天的经历。
果真这世上最让人无法抵挡的诱惑就是利益。
没有足够的利益,这些世家大族会和皇族站在一处,会允许家中女子去国子监求学。
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李弘这几天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古往今来,人们追求的无非就是这两个字,每一个人,每一种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或具体,或抽象,无人可以幸免。
几种重要农作物的专营权,新的书籍的印刷方式和售卖专营权,让本来就和皇族关系密切的几个大族,比如弘农杨氏,京兆韦氏和皇族捆绑的更加紧密。
同时,也将范阳卢氏和清河崔氏在长安的几个分支和皇族紧紧捆绑在一起,并且他们在远方的本族想来也已经在和皇族做着一些隐秘交易。
所有事情都是表面看似简单,其实它们就像海上的冰山,看不到的地方才是关键。
往往表面的风平浪静,遮掩的就是海面下的暗流汹涌。
回到东宫时,李弘躺在床榻之上,裴氏跪坐在身边给他轻轻捏着肩膀。
“殿下,女学的事殿下已经不用再担心了,今天我去了那边一趟,那里的读书声很是让人向往。”
“女学那里,房舍都已经不太够用,那里的人今天还给我抱怨呢!,让我将此事告知殿下。”
李弘捏住自己爱妃的手,看了看她。
“还是母后的手段厉害,这才几天,长安官场关于女学的风气已经改变这么多,怕是用不了几天,该进女学的女子都应该会进去了。”
“至于国子监的屋舍不够,这事还需要和母后商量。”
“殿下,我倒是有几个地方,想推荐给殿下!”
“说!”
“几处藩王宅邸已经被父皇收回,可是到现在还是闲置。前朝宫殿,此时也大多闲置,闲置下来的宫殿还需要耗费大量钱财修缮,人力维护,何不划归国子监女学,一来省去建造麻烦,二来也能拔高女学的地位。”
“藩王府邸,前朝宫殿,这事想来容易,办起来可就难了,那些人不知道到时候又要乱说什么。”
李弘笑笑,此时枕在自己妻子大腿上,手轻轻揉捏着她的玉手,又拿到眼前细看。
“他们说什么不要紧,只要父皇母后支持,这事就能成。”
“你倒是看的清楚!”
“殿下,我还有一个建议!”
“爱妃,你说!”
“之前殿下一直说适龄女子可入女学读书,可是适龄具体是多大,一直没个具体限制,像太平,今年也就十一,永宁郡主今年已经十五,而好几个入女学的贵族女子却已经快到了双十年华。”
“还是你心思细腻,这些事明天去和母后商量,你一起去。”
“殿下,还有一件难事,就是学生有了,可是师长却是个大问题,之前入女学的女子极少,倒是不明显,可一旦扩大规模,一下子人员就紧张的可怕。”
“而且,现在根本不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