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使他瘫坐在椅子里,脸色难看地盯着我,仿佛想看穿我的内心。
我知道他的心情非常复杂,于是主动开口道:“史将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枷锁压着你对不对?但你知道你师父是姜德旭的人?
你知不知道史大将军的遇刺,是姜德旭的安排?包括当年的骚乱,都只是人家的棋局?”
“你究竟是谁?没有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史将军,我叫金光,这是我的身份证明,目前是蔺仰关斥候队长,自小京都长大,练秉义将军是我的义父。
史将军,你还觉得我会骗你吗?你真的愿意和杀父仇人与狼共舞吗?你这么多年真的不曾怀疑过吗?”
史可为站起来,在门口朝外面看了看,看到六个亲卫依然在外面,快速回来摸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说:
“时间有限,再说下去就会引人怀疑了,这是城东观澜庭院的钥匙,那是我暗中的产业,无人知晓,你先去等着,我今晚再来和你叙说。”
说完,他快速地离开了,很快,外面传来马蹄声,渐渐地消失在街头,我看着那把钥匙,嘴角微微上扬。
“角魁,三甫,”我冲门外一声呼唤,他俩立马进门看向我,我把钥匙丢过去,对他们俩说:
“叫上海娃和李大叔,带一小队人去城东观澜庭院,先给我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然后如何安排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今晚我和史可为将在那里会面,你们懂的。”
“行,队长,看我们的吧,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他俩转身出门,叫上兄弟们办事去了。
观澜庭院里,叫的正欢的蟋蟀忽然安静了下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被推开,史可为闪入,又把门关上,看着我坐下来。
外面院子的阴影里,几个兄弟潜伏着,只见大嘴叔走进院门,朝他们做了个手势,他们也回了个手势,于是各自隐入黑暗里。
史可为也无场面话,直接就说:“金兄弟看来是收集到了有力的证据了?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来和我说这些的吧?说实话,这件事一直是我内心的一根刺。
可是真如你所说,自从师父接了裕亲王的兵符后,我就是个表面光鲜的少将军而已,连父亲的心腹,也渐渐地调走,我正是举步维艰啊。
我也想把当年的事情给查个清楚,可是无人可用哪,我还想和弟弟联络上,让他也帮帮忙,可是十多年了,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
我拿出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都是裕亲王和曹师爷的,还有路上那些劫匪的口供,以及当年村民的,如今史府老人和被疏远的旧属们的画押资料。
史可为越看,拳头捏的越紧,看完后狠狠地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只听“咔嚓”一声,榫卯处开裂,一张好好的椅子,变成危椅。
“奸贼,可怜我的父亲,临死都不知道为何,真是可恨,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我收起资料说:“史将军有什么打算吗?”
史可为摆摆手说:“哎,我都喊你金兄弟了,你就别一口一个将军的了,直接喊我大哥吧。
其实,这些年我也悄悄地培养了几个信得过的人,但他们明面上只是些小卒子,无法光明正大地办事,我要想当家做主,除非……
可是,我不能背上弑杀师父的骂名,否则根本无法服众,所以金兄弟能否帮我?你们把事情一做,就回蔺仰关去,这里我假装搜捕一番,厚葬完他,事情也就理所当然了。”
“没问题史大哥,他有什么爱好?什么时候会出门,经常去哪里?你把这些提供给我,后面的事由我来安排,得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我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了他。
“多谢金兄弟,你放心,如果我大权在握后,绝对保证不参与任何争斗,哪怕圣旨让我们进京,我也只会让传信太监消失。
只是,你说的认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