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咱们的万俟守备拖去净房!”
“阉了他!”
在场众人顿时胯下一凉,惊恐的看了看神情平静的小皇帝,又看了看被白羽卫按住,惊惧的垂死挣扎的万俟冽,不由动了动喉头,小心的后退一步。
接着,他们又听见那帝王有些可惜的叹息一声,语气格外的漫不经心:
“若非念在万俟家世代忠烈的份上,朕觉得万俟守备这模样气质,倒是够格当个南风馆的头牌。”
“嘶!”
几个将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刷的就白了,十七好笑的看他们一眼,无奈的道:
“诸位莫怕,你们又不曾通敌卖国,弑杀至亲,朕怎么会这么对你们。”
所以说?
几人小心翼翼的对视一眼,心中嘀咕:
他们要是通敌卖国,又没有万俟家的名声护着,这位岂不是要把他们先阉了之后,卖到南风馆?
万俟凛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武将一眼,忽而冷笑起来:“怕什么,你们这样的,只怕没有南风馆肯要。”
“万俟副将倒是挺了解南风馆的?”季修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修长笔挺的男人,不怀好意的道:“只怕去过不少次吧?”
一直没说话的燕雨青也紧随其后,似是无意的道:“狼将军正值壮年,去过几次青楼楚馆的,也算正常,季师何必点破,倒叫他尴尬羞窘。”
万俟凛哪里能任由他们给自己泼脏水,当即皮笑肉不笑的反击:“哪有燕大侠熟门熟路,听说京城的花魁都是您的仰慕者,曾放话言其愿从良归嫁!”
见燕雨青脸色难看,悻悻的闭了嘴,他又瞄准了季修,面露不屑:
“更不如季神医,三十岁的人了,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想来是在渊谷待的太久,闷傻了吧?”
那边几人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十七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在张副将等人微妙的目光下勉强扯起笑容。
“诸位,咱们接着商议……”
话音未落,他便愣了一下,看着地上万俟冽被拖走时留下的血痕,尴尬的笑道:“这个,好像是不用商议了?”
他轻咳一声,无奈的道:“朕刚才有些冲动了,万俟冽本就有伤,再处以宫刑,不知能不能撑得住。”
张副将等人赞同的点头,本以为他会收回之前的命令,哪里知道,却听见他温和的声音说:
“既然如此,就麻烦厉锋你跑一趟,趁万俟冽没死,把他做的好事都问出来。”
看到几人莫名的脸色,十七思索了一下,体贴的加了一句:“尽量留个全尸,好让几位将军把他带回边关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