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楼上望去,嘴里埋怨道。
“这二楼上的人怎么也不消停,不只有人大半夜不睡,就连清早也有人在楼上四处走动。”
“要是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在我顶上随意蹦哒,本姑娘怎么也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梁鼎天只是听着,半天都没说话。
等着快要到晌午时,临州岛的大致形貌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地域辽阔奇特的海岛,使人看见就万分惊奇。
梁鼎天一想到或许能在临州岛上找到梁馨儿,心里便多了些激动。
沈蝶衣看着临州岛远远的如同黄豆那般小,忍不住伸手比着道。
“你说看上去这么小的一个岛上,到底会不会有金银矿啊?”
“也不知道奉神音有没有在黔灵山上找到龙穴,皇上可还是指望着靠他来扳倒太后呢。”
初次听见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梁鼎天怀揣着疑惑向她望过去。
“我怎么没有听见有这么一层原因?”
“看来沈姑娘知道的东西比在下多得多,今日不妨向在下多说两句。”
沈蝶衣眼神一转,话风也瞬间变了。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说不定会将自己的小命给葬送掉。”
“你可知道先前梁家人就是因为知道了某个秘密,所以才安危不保的吗?”
“你小子要是敢擅自打听宫里的密事,小心自己也跟着赔进去!”
兴许是因为此处天高皇帝远,沈蝶衣说话也越发放肆无忌。
梁鼎天听着心中疑惑大起,但也明白对方不过就是吊吊自己胃口罢了,怎么着也不会和他多说实情。
“既然如此,那沈姑娘就将这些话憋在肚子里,可不要再让在下听见。”
沈蝶衣服仰头靠在栏杆处,撇了撇嘴。
“你要是有那个命知道,便迟早会知道。”
“要是没有的话,就算我现在有心想要给你说,或许你都听不懂呢。”
听着对方这般云里雾里的话,梁鼎天不免想起清晨看见的那几只信鸽。
眼下信纸已经被沈蝶衣烧了个干净,信上到底写的什么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两人站在甲板处闲吹凉风,过了好一阵沈括才过来。
他面如菜色,眼底之下有浓重的青影,想来昨日晚上必然受了不少折磨。
“昨晚那江鱼火锅吃着味道不错,奈何后半夜我整个人就跟吞了炮仗似的……竟是差点没喷出火来。”
“先前腹中绞痛被折磨了好一阵才睡下,本想等着今日天色大亮再起来熬些药汤喝,结果竟然一下子就睡到了这个时候!”
沈括摇着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睡了这么久。
他虚脱地趴在栏杆边,甚至还没有消散的雾气,看见了临州岛码头。
“总算到地方了,我早派了人接应,这时对方怕是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