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梁鼎天质问,沈蝶衣面色略微凝固。
“谁跟你说我想听你墙角?本姑娘是因为夜半口渴,想要去厨房讨些水喝罢了!”
“昨天晚上那条江鱼吃的我辣死了,到后半夜的时候腹中还一阵一阵绞痛,这般辛辣的东西果然不适合我吃。”
梁鼎天看她面色如常,不像是中了毒的人。
今日里又起得如此早,更不像是吃了蒙汗药的。
他自己未能中招,完全是因为不爱吃鱼。
周日晚间用饭时,沈蝶衣大吃特吃,半点没看出来哪里胃口不好。
难道她是早先有所察觉,亦或是后来早已给自己服了解药?
“谁知道你想不想听呢。”
丢下这句话后,梁鼎天立刻迈步而去。
沈蝶衣在后方面色难看至极,却是也没有追上来。
随着天色渐渐大亮,一楼二楼处都多了些响动声音。
清晨厨房中就只有些白粥小菜在,梁鼎天缓缓走进大厅中,热粥都喝了两碗也不见着沈括等人出现。
他正要喝下第三碗粥时,终于看见沈蝶衣姗姗来迟。
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抬脚踩着凳尾,略微不解道。
“真是奇了怪了,他们怎么还没醒来。”
“难不成在这海上晃荡晃荡,睡的就要香些?”
梁鼎天没有回答她,低头喝粥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两道身影从厅外闪过。
身穿一身粗布麻衣的刘兰妹提着布包袱正要走进厅里,扭头瞬间也有看见梁鼎天正身在其中。
她一时间面上表情古怪异常,半僵直着身子不知道该不该往前去。
跟在她身旁的男子约摸三十出头,此人长得干瘦精明,一双眯缝小眼四处暼去,总是给人种不安分感。
“我说小妹,你能不能别见着男人就腿脚走不动道呀。”
“这天底下长得俊俏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总不能见一个就爱一个吧?”
“咱们马上就要上船了,赶紧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等着回去之后还有事儿要做呢!”
男子目光越过梁鼎天,随即纵身一跃,双脚踩在就近桌子的板凳上,伸手快速抓起馒头就往嘴里送去。
刘兰妹分外尴尬地朝梁鼎天笑了笑,紧接着才挪动步伐,走到自家二哥身旁坐下。
沈蝶衣见着浑身充满市井之气的兄妹二人,面上没有给半分好脸色。
她就是喝了口热白粥,终于忍不住使唤水手去看看沈括他们。
刘兰妹兄妹二人匆匆吃过饭后,快速拔腿离开厅里。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昨日到底是在哪里休息的,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大好,全然不像夜半做过小偷小摸之事的人。
水手匆匆赶去看了沈括等人,回来只是说他们如今有些晕船,人还在睡罢了。
梁鼎天喝着热茶,随口问道。
“敢问小哥,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到临州岛?”
水手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白日里不像是有什么太阳出现的状况,思索回道。
“要是天气晴朗,一路顺风,还不到晌午时咱们就能到。”
“可看着现在的天色不见着好,或许只有等着半个下午时才能抵达了。”
“不过还请大爷和姑娘放心,就算再怎么慢,咱们今日也是能够上岛的!”
闻言,二人双双放下心来。
兴许是因为马上就要上临州岛了,二楼船板上的人异常兴奋。
没过多时,唱小曲的声音竟然又飘了出来。
沈蝶衣听着声音,忍不住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