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
沈蝶衣的确乃武林高手不错,奈何二楼顶棚处本就有不少人暂住,随意发出点声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梁鼎天三步两步到了顶上,手指小心翼翼掀开瓦片,随即看见沈蝶衣正在窗边摸着那群鸽子。
她身上衣服早已穿戴周正,显然不是听见动静才醒过来的。
此刻将先前飞到自己窗外的鸽子一一摸了个遍,随即才从后方的那只信鸽脚上取下竹筒。
纵然外间天色略微昏暗,梁鼎天依旧有看见竹筒上带着丝金光闪过。
这种象征身份的颜色,难不成是宫里来信了?
沈蝶衣快速打开竹筒,却是因为半侧着身子,使得梁鼎天无法看清信纸上的字。
也不知道对方究竟看到了什么,脸上竟然出现了愁苦神情。
将只有巴掌大小的折纸信件看完后,沈蝶衣却是没有消停。
她一手捏住信鸽下腹部,一手拿出细铁丝钩弄而去。
只消片刻功夫,竟然又从信盒肚里勾出只被蜡封好的小纸管。
等这两封信件都看过,沈蝶衣这才将那群鸽子给放飞,随即又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烧尽。
梁鼎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失望。
他眼看着再不会有下文,反手将瓦片给合上,随即从房顶上一跃而下。
却不料此时正好有早起的水手撞见这一幕,对方惊诧万分的同时,嘴也张大不自觉喊道。
“大爷真是好身手!起得这么早,原来是在练习武功呀!”
梁鼎天想要制止对方却已是来不及,任由他说出口后,身后房门果然发出吱嘎一声响动。
沈蝶衣快速探出身来,脸上全是防备和警惕。
“你大清早不睡懒觉,跑到我房门外来做什么?”
梁鼎天对着水手使了个眼色,立刻开口解释。
“你先前没听见这位小哥说吗?我是在早起练习武功。”
“原以为你会睡到日上三竿,没想到你今日也起的这般早,真是让人诧异呀。”
眼看着二人斗起嘴来,随手立刻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沈蝶衣眼神中满含狐疑,嘴唇上勾嘲讽道。
“我只当以为你昨天晚上累着了,今早起不来呢。”
“话说昨天晚上你房里发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幸亏你左右两间房里没人睡,要不然真是会把人给吵死了!”
听闻此言,梁鼎天反声质问道。
“你所住的房间离我那里隔得那么远,大半夜的你为何来听我的墙角?”
“难不成是心怀鬼胎,夜半想来谋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