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一时间又多了些人,尤其还是这么几个身份特殊之人。
沈括特别吩咐水手将陈家人等仔细盯着,别让他们在船上闹出幺蛾子来。
梁鼎天让沈括把陈家人全都安排到离绍念慈屋中最远的地方去,以免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待到晚间吃饭时,船上水手比平时都提前忙活起来。
一时之间多了这么多人,他们原先准备好的粮草急速缩减,眼下所有人吃饭都得省着来。
饭菜做好后,梁鼎天亲自端着准备送去给绍念慈,顺便看看她周身情况如何。
一路上途经其他姑娘的房里时,能听见她们在屋中窃窃私语,亦或是低声抽泣着。
虽说这一路有惊无险,没有对她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等这些姑娘回到永州后,名声必定大打折扣,届时过的或许还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名声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那是比性命都重要的存在,也怪不得她们此时哭个没完没了。
梁鼎天走到绍念慈屋外,抬手对着门边轻敲过两下。
屋里人很快听到动静,立刻前来开门。
绍念慈清瘦白净的一张脸出现在他眼前,眼角眉梢还带着那股似乎怎么也驱散不了的愁绪。
“是你呀,让旁人前来送饭就好,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绍念慈身上裹着褥子,显然是极为畏惧江面上的寒风。
梁鼎天没打算进屋去,反手将饭菜托盘递给她。
见她半边身子靠在门边,受伤的那只脚略微蜷缩着,似乎还是不怎么能够下地。
“我给你另外带了些伤药过来,你每日多敷几次。”
闻言,绍念慈面上表现出感激之情。
她硬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来,动容说道。
“你前后帮了我这么多忙,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等到了海口后,你所想要做的事情,我定然也会不遗余力回报于你。”
梁鼎天也对绍念慈回以微笑。
“你先不用想那么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绍念慈低头垂眸,眼里的笑意逐渐消散,略微不安地又看了过来。
“我先前在屋中听说沈公子救了陈家人?”
“可是此前在醉香楼里的那两人?”
梁鼎天没有隐瞒她,直接点了点头。
“的确是秦家远亲,陈家的那两位少爷。”
“他们一行只有五个人,左右已经被人盯起来了,怎么也不会来找你麻烦的,你且放心吧。”
闻言,绍念慈不安的面色终于有所和缓。
梁鼎天见她周身无异样,好生休息过后脸色也渐渐有了些血色,便是告辞就此离去。
在船上的日子枯燥无聊,梁鼎天不知不觉间已将走近陈家人所住的屋外。
沈括只是将他们几人随意安置,吃得住的都马马虎虎。
眼下总共就只给他们分了两间房,地方简直好找得很。
就在梁鼎天即将抬脚下楼梯,快要离开这一层楼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脚步声。
他稍稍定住心神,靠着墙壁处。
瞬间听见陈放陈谦房门被人从里推开。
“你怎么才来呀,只是打听个地方而已,用得着花这么长时间吗?”陈谦不悦道。
来人一阵赔笑,听着声音便是他们的随从之一。
“二少爷,这艘航船那么大,比咱们原先坐的都快大上十倍了,找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而且属下还发现这艘船上有不少年轻姑娘呢,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