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嘴角一再抽搐,看出这个沈女侠不仅不想搭理自己,似乎还觉得他碍眼极了。
朱若雪并未察觉他们彼此间的不和,对于沈蝶衣的到来只有欣喜。
“话说,宽叔他们一家人现在可被安置到妥当地方了?”
“我自打进宫后做事情便四处有人盯着,很多时候束手束脚,根本就无法处置,幸亏你还在宫外能够打理这些事宜。”
沈蝶衣对于朱若雪提出来的问题,一五一十回答了个明白。
“主子当年得了宽叔等人的照顾,属下自然也会好生庇护着他们。”
“您刚进宫那会儿倒还有人来四处搜查,企图斩草除根,后面就好多了,不过……”
朱若雪看她欲言又止,瞳孔骤然紧缩,紧跟着追问道。
“不过什么?”
“我知道起初那半年间的确是有许多风吹草动,奈何正在深宫中同样是腹背受敌,到现在为止也只能联系上你了。”
沈蝶衣眼眸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恨意,她低声道。
“当初宫里来的那帮人想着要将我们全都追杀殆尽,幸亏我等早先就有预料,早早收拾东西去了江北避难。”
“但是在此途中,宽叔家的小满被人投毒,没能捡回一条命。”
听闻此言,朱若雪痛苦地闭上双眼,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从她们两人的对话里,梁鼎天听出朱若雪此前在宫外似乎也过着寻常女子的日子。
可她不管再怎么说,依旧是流落在外的皇女。
一旦恢复身份进入宫中,先前所纠缠的人和事都必须彻底斩断。
更何况朱若雪的身份根本就引人怀疑,时至今日朝堂中都还有人怀疑她是男是女。
“一定是永寿宫那位下的手,那个老婆子还真是贼心不死!”
朱若雪紧咬牙关,对于昔日旧友的遭遇十分难过。
沈蝶衣看她面上蒙了层阴影,随即又讲起朱若雪此前在宫外交好的那群人。
说他们不是隐姓埋名去了别处避难,便是全然不知朱若雪的身份,还是如同往昔一样生活着。
仔细听过后,朱若雪心中略感安慰,很快就讲话扯到了现在。
“再过两日,吐蕃公主就会进入大乾。”
“她此番过来是为了和亲,但吐蕃和大乾昔日积怨已久,朕担心此女心怀叵测。”
“即日起,你们二人都不能离不开我身侧半步,直到危机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