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衣这副全然没有将梁鼎天放在眼里的模样,让在场一众人惊的目瞪口呆。
宫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巴结着梁鼎天,哪怕是用银子去砸都没有门路,怎么这个从未来过宫中的女子如此嚣张跋扈。
梁鼎天看着沈蝶衣远去的潇洒背影,眼神暗了暗。
跟着他一同前来的侍卫也看呆了去,不由得低语道。
“这位姑娘还真是性情中人,看来也是个爽利的性子呀。”
“你们瞧见没有?她虽然是个姑娘家,但走路的姿态和其他女子大不相同,多半也是个练家子。”
“我早先就注意到这点了,或许她的武功不在咱们之下呢。”
梁鼎天清了清嗓子,淡淡道。
“她是皇上请来的人,身份自然不一般。”
“先回乾清宫吧,等到了时候就知道她是何人了。”
和沈蝶衣同来的车夫很快也追上她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期间还多次低声细语。
梁鼎天和乾清宫来的那帮侍卫和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纵然是支楞起耳朵,亦或是想要看对方的嘴型读唇语,却依旧未有所获。
沈蝶衣做事谨小慎微,哪怕没将梁鼎天一帮人放在眼里,却依旧没有掉以轻心。
众人保持着初见时的冷淡疏离,很快到了乾清宫外。
沈蝶衣站在宫门口,犹豫着没有进去。
她清冷的目光赫然越过来,直定在梁鼎天身上。
梁鼎天瞬间明白其意思,微点下巴。
见状,沈蝶衣方才迈着步子向里走去。
朱若雪早已等候她多时,沈蝶衣前脚刚进昭仁殿,后脚屋里就响起了朱若雪激动的声音。
“可算是将你给盼来了!”
“属下来迟,还望皇上……见谅。”
沈蝶衣看着多日未见的朱若雪,再看着满是皇家气派威严的昭仁殿,话梗在喉头,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梁鼎天紧随在这对方的步伐进入殿中,抬眼便看见沈蝶衣跪在朱若雪身前。
后者面上一阵惶恐,竟然没有顾及着自己作为皇上的身份,亲自伸手去搀扶她起来。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拘礼?”
“我们虽然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但也不至于这般生分,你要是再对我这样,可是枉费我让你进宫来的一片心意了。”
闻言,沈蝶衣冷漠傲然的眼眸里多了些松动。
像是高山积雪终于开始缓缓融化似的,看人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她被朱若雪搀扶着站起身,行为举止间难免还有些拘谨。
“属下只是多年未见主子,一时间情难自拔……还望主子恕罪。”
朱若雪微抿唇角,眼神里泛着异常柔和的光芒,将她上上下下看过一回。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越来越像行走江湖的女侠了。”
沈蝶衣一勾唇角,低声道。
“属下本来就是女侠。”
朱若雪看她骨子里的那点傲然劲又起来了,面上笑意更甚。
站在一旁的梁鼎天看出她们二人关系非同寻常,如此熟络怕不仅仅是旧相识。
沈蝶衣一口一个主子叫着朱若雪,两者间怕是有着过命的交情。
他这般想着,忽然听见朱若雪将话头引到自己身上。
对方伸手指着他,示意沈蝶衣看过来。
“这位便是我在信中同你提及的云公公,放眼宫中除了那些侍卫外,也就只有他知道朕的真实身份。”
“往后你们二人在宫中便是朕的左膀右臂,彼此之间要尽快熟络起来。”
到这时,沈蝶依终于将梁鼎天仔细看了两眼。
她眼眸里夹杂着一丝晦涩不明的深意,期间还浮现着阵阵疑惑,似乎想不明白朱若雪为何对一个太监如此信任。
想归想,沈蝶衣明面上还是对梁鼎天点了点头。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