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为了给天下苍生积攒功德,自然也得给您求一道平安符。”
梁鼎天摸索着手里的红符包,心里流露出一阵暖意。
看来孟婉容和小和尚间或许有着无法化解的矛盾,要不然这么温和的人,为何会如此待她……
他点头收下符包,回道:“麻烦你替我向无花师傅带句多谢。”
小太监点头答应下来,看着他转身在夜色中渐渐走远。
宫中的法会例行要举办三天,梁鼎天誊抄完佛经后,再没有被吩咐前去永寿宫。
他手腕子誊写的发酸发胀,当差时都不自觉揉了揉。
朱若雪在一旁翻看兵书,见状笑道。
“都是为了积攒功德,辛苦点累点也无妨吧?”
梁鼎天一抿嘴,实在没看出自己功德积攒在哪里了。
他只得了一盒糕点,入口时才发现连半点猪油都没放,干涩的仿佛如同生嚼石灰。
“皇上说笑了。”梁鼎天讪讪道。
“朕听说你们每年都要例行检查一次身子是吧?”
朱若雪状若无意地说道,目光半点没有挪动书面。
见她又打起自己这具身子的主意,梁鼎天沉着冷静道。
“回皇上的话,净身房的规矩的确是这样的。”
“奴才这批是刚进宫没多久的,应当要等到明年九月时才会再行检查。”
原主是在秋日进宫的,前后也才过去不到半个月。
等着明年这个时候,周围境况早已大变样。
或许到那时,他就不用再顾及着自己假太监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梁鼎天心上也多了些盼望憧憬。
他整日装假太监,磨的裤裆都要烂了,个中滋味实在不好受。
“是吗?可刚刚有人来报,说是乱葬岗里有没死透的太监。”
“为防止宫中有漏网之鱼,恰逢眼下正好新的净身官入宫,司礼监那边还要再为你们彻查一次呢。”
听到这里,梁鼎天心头猛然一咯噔。
净身官刚死没久,眼下又来一个从未打过交道的,可不是要露馅!
他强绷着面色,惊疑道。
“竟然这么快又要检查了,不过乱葬岗出了那样的事,倒也是人之常情。”
朱若雪淡淡一笑,挥手让他出去。
“今日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梁鼎天嗻了一声,背身走出昭仁殿。
刚退出来,立刻加快脚步伐,匆匆赶回在住所。
暗处,两个人正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一身着飞鱼服的侍卫摸索着下巴,朝旁边的兄弟道。
“皇上怀疑的有理有据,这小子看上去还真有点不对劲……”
“不过咱们很快就会知道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