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墙壁两侧挂满了刀锯斧钩之类的器具,有的已经生锈,挂着斑斑血迹,而房间正中的墙壁上,好几条铁链从房顶垂下来锁着一个人。
确切来说,是个女人。
只不过蓬头垢面,四肢都以一种极为扭曲不自然的状态胡乱垂着,勉强靠脖子上铁链的拉扯才能直立坐在地上,否则的话便只能匍匐。
“今天你也还活着呢,我亲爱的亚娜。”
叶云洲并没有关门,只是神情中浮现更加的热切。
仿佛恶犬见了肉。
待会儿,惨叫声冲出门去层层回荡在通道里的效果会非常美妙!
“呵……”
女人的脸上伤痕累累,缓缓转动了一下眼珠,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嗓音沙哑的像是堵着一团沙子,“看吧,你……永远都不可能,忘了我的……”
她最知道如何击中叶云洲的痛点了。
哪怕是被这样强烈的憎恨,哪怕是被他折磨死,可自己到底是在他心里永远成为一个烙印,无法消除掉!
而叶云洲眼中翻腾起一抹血腥,却笑得更甚。
然后,他径自走向墙壁伸手一一抚过那些刀具,语调却悠闲地仿佛在挑衣服穿,“今天,你要用哪一件呢,亚娜?要不这个吧!”
说着,他取下来一支长钩,灿烂又体贴,“把你勾起来荡秋千,好不好?”
韩亚娜的身子震了震,眼神里终究还是闪过惊恐。
“不要怕,我明明那么温柔。”
叶云洲缓缓朝她走了过去,冰凉的铁钩强制性抬起她的下巴,笑容阴鸷不已,“你不是最期望我能够对你深情款款吗?这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呢!”
“不、不……”
韩亚娜开始用力摇头,很努力的想要躲开。
可她如今已经算是失去了行动力,这点挣扎也根本无济于事。
“怎么,刚才不是很能耐吗?”
叶云洲十分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双明明多情却又充斥着薄凉阴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亚娜,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现在正和你独处,做只有和你能做的事呢,你是不是应该兴奋一点!给我兴奋啊!!!”
最后的声音,是在狂吼。
然后,铁钩毫不留情地刺透了她的肩膀,破体而出。
韩亚娜整个人晃了晃却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过了两秒才爆发出无比尖锐的惨叫。
叶云洲是神经科专家,也最懂得哪里的痛觉神经最敏感,但他偏偏要避过那些最敏感的,选择中等程度的,以免韩亚娜直接痛死。
阿锦已经不在,而他是那么懊悔,又那么孤独。
所以,他会一直这么和韩亚娜慢慢耗!
耗到……他再也拿不动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