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愿。
他轻轻掀开嘴角,笑了,可嗓音却不复以往那般平和,“父皇怎么不先问问,宸王妃事先做了什么事呢。”
事情的缘由,皇帝哪会知道得那般清楚?
他日理万机,就连太子与宸王妃发生冲突一事,也是无意间听身边的太监提了一嘴,后来忙于朝政,便没再细问。
这一搁置,搁置到了现在。
皇帝的视线投向楚清绾,“宸王妃,你来说。”
楚清绾上前一步,缓缓开口:“父皇明鉴,儿媳在宴上从未想过要害任何人,一直同夫君在一起,后来夫君有事与我暂时分别,我并不知情,依旧在原地等待。”
“夫君办完事后,派婢女来请儿媳去房间歇歇脚,谁知一进门,榻上却躺了沈姑娘,儿媳意识到事态不对,想要出去喊人,可太子突然冲进来伸手便要将儿媳扼杀。”
她一字一句,平静无波,并没有出现神色激动的现象。
好像就只是在陈述事实。
“宸王,王妃所言可属实?”
恒渊摩挲着指尖扳指的动作顿住,抬眸先是瞥了太子一眼,随即才肃声道:“自然,王妃一人在侯府害怕,所以一直跟在儿臣身边。”
“这件事,侯府的一众宾客皆能证明。”
“是么。”太子出声,“侯府这么多房间,为何那婢女偏将宸王妃带到了烟儿所在之处?”
楚清绾还没回答,恒渊已沉声开口:“那婢女是受了本王的指示,才将王妃领取歇息,太子这话的意思是,本王会害若烟?”
太子呼闻言敛了笑意,与宸王对视。
“四弟多虑了,或许那婢子在受到你的命令之前,便与人串通好,你是烟儿的表哥,定不会害她。”
宸王冷笑。
皇帝被他们吵得头疼,挥挥手,“既如此,那便派人,去将婢女带上来,一问便知。”
半晌,小太监从外头进来,颤巍巍地跪地,“陛下,那婢子昨日刚自尽了!”
皇帝眼中瞬间覆盖一层寒意。
他威严的目光忽地射向楚清绾,若不是做贼心虚,人怎么可能会自尽?
太子勾了勾唇角。
转身面向皇帝,“父皇,这一人证没了,儿臣那边却是有宸王妃给烟儿下药的人证和物证!”
听到这话,楚清绾猛地睁大眼睛,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恒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