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啸~”
断掉一根巨牙的蚺遗,又不会似九首虺那般口出人言,也不会似其他灵兽那般吼叫,硕大如斗的扁口大张,却也只能发出几声清啸。
庞然扭动的身躯,比之刚才狂甩苏廷时,不知扭曲了多少倍,一节节的躯干,盘起又散开,以此来转移巨牙被击断的痛感。
苏廷自不会给它喘息机会,虽左臂吃痛垂着,身形却未受多大影响,辗转腾挪间,躲开了其它蚺遗的攻势,欺近那头受伤蚺遗的脚步,却未被半分迟滞。
噗!
一剑稳稳刺入,又是颈下七寸之处。那头蚺遗徒劳的扭动了几下,便再无生息。
随手拔出剑胚,冷血如它,并未流出一滴赤红,只在剑胚上,留下一层薄薄的湿润。
“太恶心了,剩下的别用我杀了,掐死不就行了。”
剑胚厌恶此言,响起在苏廷神识,自是对他说的。
只是,它自己也知,苏廷面对这数头蚺遗,若单以徒手尽杀,定不可能。它的话,不过是抱怨而已。
抱怨的话,苏廷自不会在意,又起手仗剑,剑胚也只得发出一声苍茫的叹息。
幸好,它已活了几个纪之久,如此待遇,它也是早已习惯。
身旁剩余那数头蚺遗,见到片刻之间,同类便被杀死两头,且皆死在同一人手中,已是出离愤怒,一头头将苏廷围在一圈,高耸着长颈,头颅却垂在苏廷头顶,大张着嘴,声声尖啸齐齐传来。
啸声,如风声一般,伴着阵阵恶臭,熏得苏廷一阵心神不稳。
苏廷匆忙捂起鼻子,却仍觉难以挡下,只得施出瞬步之术,离开包围圈,立在几头蚺遗身后。
轻鼻一嗅,恶臭盈身,苏廷忍不住一番干呕。
“廷儿,危险!”
苏去痕突的一声提醒,却见一头蚺遗已回过头来,默不作声向苏廷欺近,也如刚才那头一般,开口便要向苏廷头颅咬去。
两颗寒芒尽泛的巨牙,距离苏廷,已不足三寸。
叮叮!
苏廷虽未回头,仍保持着弯腰干呕的动作,但手持剑胚却向身后随意划出,两声脆响而过,便又是两颗巨牙跌落地上。
“便是爷爷不做提醒,如此恶臭,我也自能知晓你已近身。”
淡淡一语,在那头蚺遗错愕的红芒眼神中,苏廷终是直起身子回了头。
这回,苏廷并未以剑胚插在蚺遗身上,而只是削断了它的两颗巨牙。如此,却是让剑胚一阵感激:
“还不错。”
于它而言,只要不干着进,湿着出,它便能接受。
嗤!
只是,赶紧之语刚刚说出,回过身的苏廷,却已一剑刺在了这头蚺遗身上,拔出时,剑锋又是一层薄薄的湿润。
“卧尼马—”
剑胚爆粗出口,苏廷自是不理,自也如之前一般,未拭掉其上湿液,而是刷刷舞出几道剑花,随口说道:
“三头了。”
片刻之间,又是一头已死。
硕大头颅重重砸在地上,猩红的眸子,再无颜色。
其余蚺遗,怔怔看了片刻,再不敢片刻大意,皆头颅高昂,赤红的眸子紧紧盯着苏廷,分列在腹部两侧的那些短小足趾,也皆尽可能的张开。
已是最高戒备!
“戒备了,便好打了!”
苏廷轻声一语,一掌拍在石上,借势凌空而起,剑胚直指便向蚺遗群中冲去。
嘶~啸~呼~
大战顷刻爆发,砂石碎木乱飞,打斗之激烈,便是距离战场数丈之外的戚无恋等人,也被随处飞溅的碎石,惊得数度向后退去。
只是,战局虽激烈无匹,却也诡异至极,并不似寻常所见那般,能听见声声震耳交碰声音,相对却颇为安静。
蚺遗口舌不利,不会发出多大嚎吼,便是奋力发出了声音,也只是细若游丝。且,对于苏廷穿插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