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虽从未与龙都太子正面接触过,但其此番神态,他却是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不由暗想:如此自顾之人,怎堪东洲重任?
停风王对王府一脉的担忧,直到此刻,他才是深以为然。
只是,此时此刻,正有数头蚺遗向自己欺近,相比于眼前危局,太子是何心思,他已是无暇顾及。
抬手虚握,苏去痕力拔不动的剑胚,便被他隔空寸寸拔出,吸入掌中。
看着从蚺遗尸体中寸寸而出的剑胚,剑身粗糙不堪,且并未开刃,苏去痕自更是惊讶不已。
却也更是确定了,此剑,必然不凡。
未开刃便能穿透蚺遗那刚硬无比的躯体,若是开了刃,那得是多么逆天的神兵?
呼呼呼!
几道剑花舞出,粗糙不堪的剑胚,也是倔强的映出了几道晦暗不堪的铜黄剑光。
而此时,数头蚺遗,也已到了近前。
无多废话,苏廷挥剑便是一个侧斩,剑锋直指迎头而来的那头蚺遗。
只是不想,那蚺遗虽体型硕大,动作却如鬼魅一般,也是经刚才被杀那同族身上,看到了剑胚厉害,身形一晃便躲过了这击侧斩。
“哦?”
苏廷眉宇微抬,看来,确实小看了这些受《驯术》强化的地阶灵兽。
之前那头蚺遗,之所以能被自己一击毙杀,乃是因它正与戚无恋缠斗,又见苏去痕攻至,注意全在二人身上,并未在意自己,自己才会得手。
而此番,这数头蚺遗的注意,却是皆在自己,想要如刚才那般轻易得手,怕是再难得机会了。
毕竟是地阶灵兽,还受了《驯术》强化,且还是数头。此战,定要艰难了!
虽有了如此担忧,但苏廷脸上却并无惧色,手中剑花飞舞,呼呼之声不绝。若只听声音,似是在舞着一口阔刀一般,但观其动作,轻盈似落花流水一般,却会让人恍惚,舞剑者,难道是名女子?
苏廷所使剑术,确是传自风倾月的虹云剑歌。
“这剑法……”
纵苏去痕剑术超绝,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招式洒脱,却凌厉暗藏的剑术。
一众观者中,虽只苏去痕一人剑修,但被这剑法震惊者,却绝非只他一人,便是从未使过剑的人,便是守卫在侧的士兵,都看得呆了。
众人是看的呆了,但那数头蚺遗,身在战局中,皆无暇欣赏苏廷那剑姿,因只要一刻不慎,那看似飘忽的剑光,便会划在身上。而那头倒地已死的蚺遗同类,便是被剑击中的后果。
它们,自不敢大意。
所幸蚺遗虽体形硕大无比,动作却皆灵巧,苏廷又只是一人一剑,蚺遗虽攻伐难触,自保,却是绰绰有余。
“廷儿是受了如何际遇,怎会如此厉害?”
戚无恋曾授苏廷《淬经》,心中隐隐也有些师徒之情,见他只是数日而已,却已是如此厉害,且能使出一套如此诡谲的剑术,惊诧自在所难免。
“可是,那畜生修为也不低,且还是独战数头,怕是,难敌。”
相比之下,身为苏廷祖父的苏去痕,更多的情绪,却是担忧苏廷安危。
“储君身侧已无危机,苏廷此番又是在相助我等,我等何不上前相帮?”
此言,是祖悦说出,且是说与身旁极凡听来。
极凡闻之却是蹙眉不已,斜眉向太子看去一眼,心中却是一番纠结。
虽不知苏廷是如何而来,但他此番确实是在相助众人,于情于理,都该上前相帮,但他不似祖悦那般,心怀小女子情性,心中顾虑却是颇多,尤其是,妫宗虽已覆灭,但自己作为妫宗之人,深知宗门建立初衷,乃是守卫皇族,而绝非如寻常江湖宗门那般,只重杀伐争斗。
再者,虽不知太子刚才为何那番作言,但他也知道,太子身为储君,乃是东洲皇族的最后希望。于妫宗之人而言,太子之言,他皆需遵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