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我是为你好。”贺徽礼知道安夏在怪他,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看看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珍惜你,这次连追你离开,跟你道歉都没有,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能护你周全的人。”
安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知道,只是我们早就已经约好的的事情。你没有必要横插一脚,就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你就假装看不见不行嘛?”
秋季的风凉爽而又轻快,轻抚着两人的发梢,仿佛在述说着恋恋不舍的思念之情。
“安夏!”贺徽礼脸色有些愠怒,眼神也变得郑重其事,“你不应该这样子胡闹,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贺徽礼真的被气到了,他花费心思为她求得一世平安,却被她如此埋怨,难道她就真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现在立马跟我回基地!”贺徽礼拉起她的手,将她送进车里,“不要任性,这都是为你好。”
“我跟白笑妍约的是一个月的时间,让我办完设计展,我就跟你走。”安夏眼中的固执,像一团阴云覆盖着她的双眼笼罩着她的头脑,“你就说答不答应?”
贺徽礼看着她映在车内镜子上,冷静的脸庞下压制住的偏执,心里不禁自问,他真的做错了嘛?
“贺徽礼,你就说答不答应?”安夏再次逼问他,大有不到目的誓不摆休的意思。
贺徽礼抿嘴,眼里的情绪复杂难辨,沉默许久才答复:“可以,但是你不要再骗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之后一点信任都没有。”
他是心疼,也是心痛,心疼安夏,心痛自己。
这几世的光阴岁月,他孤身一人,想以自己的力量扭转乾坤,改变天定的命运。
然而没有人听他,他一人执拗地想要完成自己的目标,可是每当他快要走到理想的终点,事情的发展轨迹总是会出现一定的偏离。
两人在车里坐着,却一句话也不说,空气里都是一股寂静的气息。
汽车驶进富人别墅区,少了城市中心高楼林立的拥挤感,一栋栋的别墅都是隔着旷阔的草地皮,人影零稀地宛如郊区。
贺徽礼将车停下,下车绕过车头,替安夏打开车门:“下车吧。”
安夏面无表情地说:“这里离我公司太远,上下班不方便。”
“安夏,你不要逼我向你发火。”贺徽礼冷静地看着她,开始算起旧账:“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没有理由还在这里蛮不讲理!”
“你现在把我送回去,我也不介意的。”安夏情绪还不稳定,稍微一刺激整个人像是炸毛了一般。
贺徽礼朝里挥了挥手,眼里的温柔消失殆尽,“将小姐直接送进房间,等她想清楚了在通知我。”
安夏嘲讽地看着他,“贺徽礼,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她挣开周围伸出来的手,怒斥道:“别动,我会自己走!”
周围的人齐齐看向贺徽礼,直到他点头才将手收了回来。
“你看着办吧!”安夏经过贺徽礼的身侧,掉下一句狠话。
安夏自然不会安分,在别墅待的几天里,她试过各种逃跑的方式。
但每次的计划都被贺徽礼发现,没有走多远就被人笑眯眯地请回去。
终于到了设计展的前几天,安夏终于得到贺徽礼的同意,叫人送她到设计展的主办场所。
“你知道你该做什么,不要再让我对你生气。”贺徽礼叮嘱她,即使感觉安夏没有再听,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讲。
安夏有些不耐烦,直接说出口:“我知道啦!”
将车门关上,再拉上车窗,叫司机开车走人。
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基地肯定是要回的,该拿回来的东西,她绝对要拿回来。
她的手机里没有一条关于谢致和的短信,仿佛这个人直接从人世间消失了一般。
手机里躺着一封电子邮件,但是她不敢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