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和已经感觉自己没有希望,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是的。”
仿佛这一刻死神的镰刀已经挥向他的脖颈,用行动证明了他被判了死刑,他整个人如同跌落冰窖,浑身冰冷到无法动弹。
“谢致和,你终于承认了呀?”安夏突然笑了,但笑着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喜意,“觉得自己藏不住了啊?”
谢致和被她说的话一步步击退,大脑疯狂运转,寻找着一线生机:“阿夏,我……”
“请叫我安夏,你想说我就是那个人是嘛?”安夏红唇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我没有那个人的记忆,你和她的经历事情我并没有参与,我之前的经历你也没有参与,你不了解我。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一直在用对待她的方式对我,你真的一点没有了解过我。”
谢致和已经无力反驳,这时候的她还真的像极了记忆中的半夏,如夏日晴空的一轮艳阳夺人眼球,让人看过后久久不能忘怀。
“哑口无言了吧?”安夏反问他,语气里满满的讽刺,“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我知道,你喜欢西红柿炒鸡蛋,还是甜口的。”谢致和自信地答道,习惯一般是不会变的。
安夏噗嗤地笑了一声,“我不喜欢吃这东西,你压根就没有给我做过,我也从来没有叫你做过。”
看着谢致和的神情,心里想着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没有未来的恋情,总归是要被扼杀在摇篮里的。
她闭眼平息自己激动地情绪,掩去自己眼里快要显现出来的泪意,用微不可闻的声量说着:“谢致和,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了!”
不要让她再次心动,那件藏在会展的礼服是不会等到它的主人了!
“安夏,安夏,你便走!”谢致和站起身,追着安夏跑,刚刚拉住安夏的手,却被人一掌劈开。
安夏停住,没有回头看他,“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安夏,我是喜欢你的,我是真的喜欢你。”谢致和大声地喊着,像是想把自己整个心剖解给出来,让安夏可以回头看看他,“是我最初的目的不纯,但我现在真的是喜欢你的。我不该骗自己,骗自己喜欢的是同一个人。我心中的对她有愧,你与她真的很不一样,但却被我假装看不见一律忽视掉。”
安夏没有再说话,抬脚打算离开。
“安夏,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谢致和流下痛苦的泪水,他想追上安夏的脚步,却被一把拦住。
贺徽礼审视地看着他,“她不要你了,你不要自讨没趣!”
谢致和眼框泛红地盯着他,想如何撇开他的阻拦,却始终挣脱不开。
“你是不是觉得浑身乏力,脑子还有一点晕晕的。”贺徽礼笑得如沐清风,带着胜利者才有意气风发,“我好心告诉你,刚刚的我撒了点迷药在你身上。”
谢致和视线渐渐模糊,快要看不见贺徽礼的脸,眼睛睁不开,重重地眼皮慢慢地合上。
贺徽礼看着他倒下,对着在阴影处站着的人说:“记得看好你家少爷,要是还像这次那样,我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在阴影下的人走了出来,温厚谦逊地说:“你没有权利指使我们的行事,请注意你的身份。”
贺徽礼面色一僵,“我觉得你们还是管好他比较实在。”
“谢谢你的提醒,你可以先走了。”谢伯淡淡颔首,将倒在地上的谢致和扶起上半身。
贺徽礼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没说什么就离开这里。
“少爷,我觉得地上很凉,要不你就起身吧?”谢伯看着还倒在地上的谢致和,“她已经走远了。”
谢致和睁开眼,看着安夏离开的方向:“我以为她只是开玩笑的。”
“现在你还以为吗,少爷?”谢伯蹲下来看他,像是从小看的孩子受伤了,摸了摸他的头,“起来吧。”
谢致和撑起身子,情绪直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