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听到姜皎年的话很是震惊,“带上你?”
沈修远伸手摸了摸姜皎年的额头,“不可任性,你刚刚诊出喜脉,怎可随朕去那等地方?”
姜皎年摆出一副痴情种的样子,眨巴着湿漉漉的双眼看着沈修远。
“可那里是年年的祖籍,也有年年的亲戚在。陛下带上嫔妾一定有用的!”
沈修远没有丝毫犹豫就回绝了姜皎年,大手覆上姜皎年散发着情深的双眼。
“不可,朕绝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姜皎年有些慌张。
若是姜娅楠被发现是自己送去祖籍的,那就无法以不知情的理由和父亲撇清关系了。
明明在南川,男子妻妾成群是常见的事,驸马纳妾养外室就不可以,公主如知情不报还要罪加一等。
可见皇家保护的根本不是公主不是女子,只是自己的面子、自己的权威罢了。
尽管沈修远已经看起来做到尊重女子,宽厚待人,温柔体贴。
姜皎年在沈修远身边,却已经习惯了时时刻刻拿捏分寸的疲惫。
高兴时,神可以坐在棋盘对面笑着与你执子;不高兴时,神可以让所有棋盘自此在世间消失。
可还是有无数世人想去接近神,守护神,甚至渴求神的爱。
如今的姜皎年亦不能免俗,带着背德感和背叛自己的扭曲感去爱上沈修远。
毕竟万人之上的至高神明的一点偏爱,就足够令人沉迷。
“可陛下,嫔妾一日不见您,就难以入睡啊。”
在沈修远眼里,姜皎年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猫,时刻带着算计与演戏去装作人畜无害,却偏偏不屑掩藏露出的一点小马脚。
当她刻意装作可爱的同时,本身已经足够可爱。
“是吗?朕怎么不知道?可明明前几日朕只是稍稍来晚了些,年年就已经睡下了。”
姜皎年“嘶”了一声,略显尴尬,眼珠子提溜转动。
“可是年年现在知道肚子里有宝宝了,那年年就是一个人却背负着两个人对陛下的牵挂呢。”
沈修远此时的神色已经变好许多,心情也愉悦了些,逗姜皎年道。
“原来皇儿对朕的牵挂不是从他出现那一刻开始,而是从你这个母亲知道他那一刻开始。”
姜皎年则直接耍赖地不接话茬,双手抱臂委屈道,“可嫔妾留在宫里没有陛下主持公道不是更危险吗,年年心直口快又不聪明的,没有陛下可怎么办啊。”
沈修远似乎认真地考虑了片刻,但最后还是不松口,“太后、贵妃、懿妃都可以护着你。”
姜皎年看出沈修远有松动,上前主动假模假式地给沈修远锤了两下肩膀。
“她们是可以给嫔妾做主,但能无时无刻保护嫔妾的只有远离这里啊。”
见沈修远还是不说话,姜皎年似乎是酝酿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红着脸吞吞吐吐道。
“嫔妾可以女扮男装假作是您的小跟班呀,谁会为难一个没什么用的小跟班呢。好不好啊,沈哥哥~或者沈兄?”
姜皎年搭在沈修远肩上的手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身子突然颤了一下,姜皎年心里暗暗嘲笑道。
原来识佳人才女无数的陛下也会为一句“哥哥”而心动,原来话本子里写的竟都不是编的?
沈修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下意识的“好”了一句,反应过来后又立马反悔。
这可让姜皎年抓到了话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陛下一诺言重九鼎!”
沈修远最终还是拗不过姜皎年,当然心里也有着其他盘算,同意了姜皎年的同行。
姜皎年除了为姜娅楠一事担心,还有一半是为了终于可以出宫而雀跃。
“何时出发?”
“年年能带上百姗吗?”
“我们一行几人?”
“要去几天?”
“年年要准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