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下之主,沈修远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手持象征权力的玉玺,威严有神地扫视着下面的文武百官。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王公公照例用这句话开起了早朝。
“启禀陛下,承州太守上奏,承州疫病已经刻不容缓。百姓流离失所,民怨沸腾啊!”
沈修远温和着脸,回复道。
“朕已经批阅过他的奏折,且又八百里加急送了一批粮草过去。”
突然沈修远脸色变得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整个朝堂都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不过朕这一车车粮草药石送过去,灾情却不降反增。”
“哪位爱卿能给朕讲讲这是为何啊?”
齐宋齐丞相上前说道,“回陛下,承州地处偏远,山贼横行,我们送去的粮草有一半都在路上被劫。”
沈修远怒拍桌案,“什么!一个地方贼头都敢劫皇家粮草,朕看是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另一位大臣站出来继续说道。
“陛下息怒,微臣斗胆启奏另一事。”
“承州疫病愈演愈烈,是因为太守张源在治理水患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个方士的方子。”
“说是只要用这个方子,就能制止疫病。可这方子完完全全就是邪术,要献祭童男童女。他根本不顾百姓性命,这才导致民怨四起。”
“微臣还查到,这疫病早有迹象,是实在瞒不住了。张源才开始上报,并且已经有传染到其他县城的迹象了!”
“还有这种事?”沈修远的语气中透露出震惊。
“是啊,陛下。那个方士实在是太过分,他根本就没有把百姓的生命放在眼里。如果再这样下去,承州肯定会变成一片废墟。”
沈修远的神色冷得结冰。
自从沈修远继位,一直是宽厚待下,政策上也是极其仁德。
不料竟纵的下面人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启禀陛下,承州之病如附骨之蛆,这次只是冰山一角啊。”
卫王沈时奕启奏道。
“八皇弟如何得知?”
“回禀陛下,微臣在江州驻扎时,虽和承州隔着山脉,但也多少听闻过那里的事情。”
“江州的百姓都说这隔壁的承州不是太守当家,而是巫医作祟。所犯下的恶行更是磊磊。”
“恐怕不管是疫病还是民怨都与这巫医家族密不可分啊!”
沈修远紧握着的拳头就没放下过。
“齐卿所说的那个方士现在在哪里?”
“回陛下,微臣已经派人将他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
“是的,陛下。那个方士被人抓起来之后,为防路途遥远而多事,就一直关在三城之外的宁州大牢。不过此人极其不老实,几次三番的想要蛊惑狱卒越狱。”
沈修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看来这承州问题还真是不少啊。”
沈修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姜父姜逸明。
“姜卿,朕记得姜氏祖籍就在承州啊。”
姜逸明慌忙着上前回话。
“回陛下,正是。但是自从太爷爷随圣祖皇帝打进京城,我们姜氏一族就在京城安家置业,承州的老宅只有一小脉旁支。”
沈修远冷冷着没说话。
整个朝堂寂静得似乎能听见每个人的心声。
“既然一个个都不把朕当回事,那朕就亲自去看看,这承州究竟聚集着什么魑魅魍魉!”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
大臣请命之声此起彼伏,唯有卫王没有吱声。
待安静之后,卫王才上去道。
“臣弟愿带兵跟随陛下,定护陛下安全。”
沈修远神色晦暗不明,满朝文武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