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年已经知道,柳贵妃特意留下徐宛儿还安排在御前的意思,或许是看徐宛儿与先皇后长相相似,想献于陛下。
可明明大家都说先皇后和陛下感情不和,怎会找一个替身寄托情思。
若也只是愧疚之情,那就更没必要找一个相似之人,天天看着来使自己痛苦。
从陛下的态度来看,更是验证了其对徐宛儿没一丝一毫地想留在身边的想法。
“徐宛儿,真是看见就令人讨厌啊。”
徐宜主小声嘟囔了一句,惹得姜皎年诧异,“曼曼,这么多人呢,别这么说。”
徐宜主反倒不是很在乎,银叉叉了块水果到嘴边,“管她呢,反正看到她就让我想起家里那几个人,无一不是跪舔她家的,近墨者黑!”
徐宜主家和徐宛儿家是远亲,徐宛儿的父亲虽官位不高,但是是徐巡抚的庶子,也算有些背景。
徐宜主一家进京后,自然是先缠上了这一家。
两人说话间,徐宛儿已经开始表演。
别说,徐宛儿这身段跳起这舞来,当真别有风韵。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
一曲毕,满堂喝彩,徐宛儿的自谦之言也掩盖不住她的得意。
姜皎年本也想为这艺术鼓掌,但碍于徐宜主讨厌其,姜皎年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徐大人一舞仿佛令本宫看到了昔日赵飞燕之身姿。鸾回凤翥,名不虚传。”
“谢淑妃娘娘谬赞,微臣献丑图大家一乐就是了。”
姜皎年发现在场之人只有白淑妃今日没特地以鲜花做妆,甚至花钿都没贴。
这可不像是她的作风。
难道淑妃又开始沉心下来,再次转性了?
在徐宛儿之后,众人接连献艺。
有作诗的、有作乐的、有作舞的、有作字的、有作画的。不知谁又提议行了两轮飞花令,一酬一酢,弄盏传杯。
语笑喧哗,笙歌鼎沸。
柳运心清了清嗓子,手势示意传唤侍女进殿。
“这都是现折的花房培育的鲜花,供各位做成花篮,一时辰后会评出今日的花王。”
一批批侍女在每人的桌上呈上两盘鲜花与现成的竹篮和一些散的竹条。
姜皎年拿到看着呈上的东西,脑力构思了片刻,就动起手来。
姜皎年在现成的竹篮下又编了一层,并找宫女要了个琉璃盏,放在两层之间。
插花则更是手到擒来,在闺阁时姜皎年做的花篮就是京中小姐圈出了名的奇思美观。
主体以山茶花为主,四周插了桃花、栀子花、石榴花做陪衬,打了铜丝串花的花络子,随风飘扬甚是悦目。
“百姗,去拿这个琉璃盏装几条小鱼来。”
姜皎年看着即将完成的花篮甚是喜悦,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后与对面的徐宛儿对视上。
只见对方也在盯着自己,姜皎年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要挪开眼神,就见对方由把奸诈摆在脸上的笑,变换成一脸的惊恐。
“宜美人,您的脸......”
姜皎年下意识地去摸脸庞还未感觉到什么不对,只听身旁的徐宜主惊呼道。
“年年,你是不是对花过敏了,怎么脸上起了这么多小疹子!”
姜皎年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一记眼刀看向徐宛儿。
对方一脸情真的担忧,更让姜皎年确定了始作俑者。
周围窸窣讨论声更是不绝于耳。
小姐A:哟,那不是姜皎年吗,她的脸不会毁容了吧?
小姐B:听说她可得盛宠了,若是毁了容那可是完蛋了吧。
小姐A:哼,我看这次还有人能和我争夺“花王”的称号。
安芷:再胡说我就撕烂你们的嘴。
宫女C:快看,那不是宜美人吗,她的脸怎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