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自己绸缪计策,就连说起话来也与京城的公子哥不同,时时刻刻都在照顾自己的小心思。
说一点也没有陷进去是不可能的。
可在轻松愉悦地相处时,也要谨记对方是帝王,所有的笑脸相迎或是撒娇赌气,都是算计好的分寸。
即使所谓的姜家危机尚未浮出水面,阿娘写信也说不用担心此事。
就像是仰望着的神。
明明觉得触手可及却始终不敢伸出手,因为伸出手后摸到的就只有寒冷的极夜。
“小主,段院首来了。”
木叶走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微臣参见宜美人,参见徐贵人。”
姜皎年和徐宜主对视一眼停止刚刚的话题,端坐道。
“段大人快请起,徐贵人如今胎象可平稳?”
“回小主,徐贵人母体气虚,但微臣已经开方子调理,这十几天来已经补上一半,想来龙胎必定也是无碍。”
“多谢段大人费心,有您照看龙胎,本主最是放心不过来。”
“微臣定不负所托。”
姜皎年起身向门外招手叫来知春,眼神示意其赏了段太医些银子。
“那本主不打扰太医诊脉了,曼曼也再休息会吧。”
姜皎年刚转身还没出殿门,徐宜主却叫住了姜皎年,“年年再陪我一会儿。”
虽有些诧异,姜皎年还是回到椅子上。
片刻后,段太医收起丝帕,回话道。
“回两位小主,徐贵人的身子已经有所好转,龙胎也安然无恙。只要小主按时服药,这些母体上的不足肯定是影响不到龙胎的。”
“有劳大人。”
姜皎年颔首示意段太医可以退下了,徐宜主却问道,“本主听闻段大人的医术是太医院里顶尖的水平,是师从于哪位杏林圣手?”
“回小主,微臣不敢称医术拔尖,只是家族世代传承下来的罢了。”
“原来是家学渊源,怪不得段大人年轻有为,这个年纪就当上了太医院院首。”
段院首年逾四十,实在算不得年轻,只不过在越老资历越深的太医院的确算得上“年轻有为”。
只见段院首脸上的心虚一晃而过,俯首说道,“微臣愧不敢当,若小主无其他问题,微臣还要赶回去记录脉案及分写药方。”
“想不到这种小事大人也亲力亲为”,徐宜主似乎是故意顿了顿,“那本主也不强留大人了,木叶送送段大人。”
待几人走远后,姜皎年疑惑问道,“曼曼问这些做什么?”
“啊?”徐宜主笑了笑,“只是普通的寒暄而已,年年多想了。”
姜皎年总觉得徐宜主有事一直瞒着自己,很不对劲。
可每次问,要么被正好打断,要么被搪塞过去。
不行,一般话本里写到这种情况都是重要信息,必须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