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吾皇。”
“朕今日准备了些宫外采买的糕果,各位尝尝比往年御膳房的如何?”
三位大臣依次落座,浅尝了下就开始说些常见的恭维客套话。
沈修远都一一应下话,然后儒雅笑问道,“诸位爱卿有何民间趣事也可与朕分享一二。”
白父白正业:“回陛下。说起这糕点,老臣想起之前听闻光禄寺王德王大人家的小儿子在京城酒楼经常借替父采买之名搜刮民脂民膏,也不知是其一人所为,还是其父暗中默许啊。”
沈修远一副仁慈帝王的模样,“哦?还有这种事。可小儿子也非嫡长子,朕就是罚也罚不到王德本人头上啊。”
白正业默契接话。
“回陛下,微臣斗胆进言。就是因您太过和善仁慈,这些不安大臣才敢在天子脚下作乱啊。”
“唉,白卿所言朕何尝不曾想过。只是诸位都是先皇留下的肱骨之臣,朕实在不忍苛责。”
“微臣冒死进谏,请陛下严惩作奸犯科之人,以正朝廷风气。”
沈修远走下龙椅,亲手扶起白父。
“此事朕还要考虑,只是王德此事还未查清。若白卿查明,那就交给白卿去处置。”
临了,沈修远还要似伪善似嘱托的补上一句,“但只一条,务必按法查案,不可错冤一人。当然,也不能错放一人。”
“圣上圣明。”
三人一起跪拜行礼道。
“那齐卿,柳卿可有趣事分享?”
“回陛下,臣从军中回京不久,尚不了解京中之事。只能说些军中事,不知陛下可有兴趣?”
“爱卿务必畅所欲言。”
“微臣也只是听副将提起,说是此次驻扎地旁的九苏镇。有一小商人,竟偷偷招兵买马意图在边疆起势。不过也就是个十几人的乌合之众,很快就被剿灭。”
“还有这种事?朕一时不知该说他敢拼敢想还是有勇无谋了。”
沈修远知道对方可能在暗指首富唐家的站队问题,表面笑嘻嘻,心里xxx。
在场三人中唯一不是当初的兴王党--沈修远王爷时期,齐宋。
知道他三人是在暗地商量清楚逆王余孽之事,好在自己从不战队只忠陛下,才未被牵扯,只不过现在也插不上什么话就是了。
“齐卿怎么不说话?”
“回陛下。微臣及家中子女女眷都甚少出门社交,自然也不知道什么趣事。若臣有了听闻,定第一时间禀明陛下。”
“那倒不必,只是随意问问。不过齐卿身居高位,还能片叶不沾身于官场,朕当真佩服。”
“陛下谬赞,这只是老臣为人臣子的基本要务罢了。”
一柱香后,谈完这场。沈修远吩咐白父可在偏殿与白清瑶见上一面,又问柳父是否要见贵妃。
“犬女运心能在后宫帮到陛下就是她的福分了,还是让她安心在后宫吧。”
沈修远最后才见了太子太傅,督察院左督御史,钟斐安之父--钟文昌。
“老师,这是朕今日听来的逆王余孽与不臣之人。与老师上次给朕的名单多有重合之人,还请老师继续调查。”
钟文昌恭敬的接过名单,大致扫了一眼后,说道。
“臣斗胆进言,此名单涉及人员甚广。其实逆王党羽已经基本根除,其余大都是些墙头草之人,算不上党羽,陛下这样彻查是否太过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