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程娴秋回到寿安宫,立马吩咐尔蓉把温贞皇太后的信拿出来。
“这信一直好好收藏着没被他人见过吧?”
“奴婢一直好好放着且日日查验,绝无他人见过。”
亲眼确认过信无误后,松了一口气的太后自嘲笑道。
“早该想到这都是年年那丫头两头骗了我们。”
尔蓉在一旁不解问道,“宜美人把这信告诉殿下了吗?”
“应该是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猜到的。”
“宜美人竟然猜到那些事情?这不可能吧?”
“谁知道那丫头到底知道多少?不过结果是好的,哀家要谢谢她替哀家走出了这一步。”
“哎,奴婢几十年前就跟您说要告诉殿下,早知如此何必还多等了几十年呢。”
太后心情似乎很不错,笑道,“若早告诉凝晏,她是不会同意的。但好在,如今她能够接受了。”
“其实您就是早告诉殿下,殿下也会接受的啊。”
“如果十几岁的她知道了,或许会继续和我做朋友。但肯定无法继续接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了,所以哀家说宁愿她恨着哀家好好活下去。”
尔蓉明白太后的苦衷与欣慰,点点头问道,“那海桃还要继续留在宫里吗?”
“随她意愿吧,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太后望向窗外,姜府的方向说道。
“我和凝晏之间已经不需要她来做唯一的羁绊了。”
除夕夜,沈修远来了白清瑶宫中。
“臣妾参见陛下。”
白清瑶对沈修远的到来很是冷淡。
沈修远对白清瑶的态度似乎已经习惯,自顾自地坐下后伸手想拉白清瑶一同坐下。
“朕知道你还在记恨朕没有严查你小产之事,可今日除夕,新春即到,我们不都要向前看吗?”
白清瑶故意忽略了沈修远伸出的手,依旧直挺挺地站着,不屑地讥讽道。
“臣妾不敢,若赌上臣妾一个孩子能为陛下分忧,也算是臣妾的福分。”
“瑶瑶!胡说什么?那也是朕的孩子,还是朕与你的孩子,朕会不心痛吗?”
白清瑶撇了撇嘴,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心痛一时,安逸一世。若是臣妾,臣妾也会这么选的。”
“朕已经查明那件事就是何贵人做的,瑶瑶为何就是不信?”
“陛下让瑶瑶如何相信!那是臣妾怀胎六个月的孩子,仅仅一下午陛下就定了小茹的罪。瑶瑶与小茹朝夕相处,怎会不知她是什么样的人!”
意识到自己失态,沈修远深吸气平复了下心情,温声道。
“瑶瑶,朕不是故意凶你,朕错了。只是对于这个孩子朕也很伤心,所以不愿瑶瑶再拿这个孩子来与朕争吵,更不愿瑶瑶不信任朕对孩子的爱。”
白清瑶对沈修远态度的转变不屑一顾,冷嘲道。
“陛下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怕是有了新人就用不到臣妾了。宜美人比臣妾更傻更听话吗?陛下利用起来顺手吗?”
沈修远也有些脾气上来了,带着委屈与难过说道。
“从太子府到皇宫,朕最爱的是谁,瑶瑶当真不知道吗?孩子已经没了,朕只想和瑶瑶过好将来的日子。”
因为还爱,才会怨恨;因为还有希望,才会耗心耗力的生气。
白清瑶显然还对沈修远有情。
面对沈修远不同往常的流露出委屈与生气的样子,白清瑶有些心疼起对方。
白清瑶心中的赌气烟消云散,欲语泪先流。
“修远哥哥,瑶瑶每晚都能梦到孩子。”
沈修远伸手将白清瑶搂到怀里,语气疼惜道。
“瑶瑶,孩子还会有的。”
像白清瑶刚小产时的那一个月一样,沈修远日日都来陪着白清瑶那样。
沈修远守在床边,温声给白清瑶讲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