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宫规,新人入宫后七天才能侍寝。
这几天政务似乎也是格外繁忙,沈修远也就未曾宣其他人侍寝。
因而这几天的宫里过得倒是平静。
贵妃娘娘和太后娘娘为了让大家准备迎驾都免了请安,大家也就没什么必要的活动。
各宫的妃子大多会结伴去赏赏花喝喝茶之类的促进了解,倒算得上是和睦相处。
除了第二日给淑妃娘娘送去了设计图,对方也只是淡淡收下并没多刁难外。
姜皎年这三天收敛了许多没到处乱跑。
要么是到懿妃娘娘殿里看会书下会棋,偶尔还会和大皇子沈承烨一起在后池塘栽花。
要么是和徐宜主(徐姿曼)聚到一起天南海北地聊过去、聊未来,有时季昭仪也会在徐宜主殿里,就在一旁安静地泡茶再时不时接上几句话。
贵妃娘娘还办了次赏花宴,没有想象中的针锋相对亦或者死气沉沉。
每位嫔妃都桃夭柳媚恰如满园的花朵,有作诗的、有调笑的、有分享趣闻的、也有在一旁默默欣赏的。
似乎除了身边的朋友变了,也和在闺阁时没什么区别。
有时候恍惚间,姜皎年觉得原来话本里写的都是骗人的,这里这么多香香的漂亮姐姐,哪就会为了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呢?
彼时的她还不明白,这宫里的争斗若只为了恩宠那便是最简单最低级的。
当第七天夜,皇帝身边的小维子来传口谕说今夜陛下会来姜皎年的漪澜小筑时,姜皎年还在钟斐安的澜月阁里用膳。
只见钟斐安脸上不悲不喜地道贺道:“恭喜姜才人喜承恩宠。”
姜皎年自己是有些心乱如麻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喜拔得头筹,还是悲锋芒毕露;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喜天子恩宠,还是悲恐有权诈。
来不及理清思绪,便匆忙去重新梳妆。
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根发簪固定,妆容上少了平日的精致妆容,露出那张清纯又夹杂着欲的脸。本就娇小可人如今更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可等到昏昏欲睡了,皇帝还没来,身为嫔妃的姜皎年也不敢去催,只能小心翼翼保持着妆发不乱并且强打着精神等待。
大概到了丑时,沈修远才姗姗来迟。
“朕来晚了,表妹可已经安寝?”
沈修远没让人通报,自己一人推开门进去。
从小不常参加宫宴的姜皎年,突然听到“表妹”这称呼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说道。
“嫔妾一直等着陛下呢。”
沈修远先是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姜皎年,坐下说道。
“朕登基不久,许多事务还未处理清楚。最近又逢江南水患,才一直未抽出时间来看表妹,表妹勿怪。”
姜皎年行礼后小心翼翼说道。
“嫔妾不敢,陛下昃食宵衣为国为民,是我等臣民之幸。”
沈修远像那日在御花园一样扶起姜皎年,说道:“表妹这几日在宫中可还习惯?”
“嫔妾很好,宫中娘娘们待嫔妾也很好。”
“上次在御花园,的确是淑妃脾气差了些,表妹勿怪。”
“嫔妾不敢,陛下后来赐给嫔妾的药膏也很好用,多谢陛下。”
沈修远不动声色地拉近了二人的距离,牵起姜皎年的手说道。
“表妹和朕是一家人,身上都有沈氏血脉,何必如此生疏。不如朕以后就叫你年年。朕记得这是你的乳名,如何?”
姜皎年感受到手上的触感,面红耳赤着称是。
“陛下可要休息?”
说完这句话,姜皎年的脸色更加赧红。
沈修远低头暧昧的笑笑,牵着姜皎年来到帐幔前,张开双臂等着面前人的服侍。
姜皎年努力按照嬷嬷教过的伺候沈修远换了寝衣,心里就已经怦怦跳个不停。
等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