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赔我啊?”
姜皎年心中一暖,“小芷芷太爱我了怎么办。哎没办法,只能以身相许了。”
“哼,你要相许我还不要呢。”
“哎呀,是是是。忘了只有向公子才能入我们安大小姐的眼呢。”
在和朋友聊天打趣一会后,姜皎年的心情好了许多。安芷向来是带她走出郁苦的一味良药。
“话说你今日没参加诗会岂不是又没见到向某人?”
“见他哪有你重要?倒是你还有不到十日就要入宫了,还总是让人这么担心,我每每晚上想到都要替你担心得睡不着呢!”
“那小芷芷有替我拜过佛吗?”
“那当然了!我每天都替你上香求佛呢。可你自己也要心诚,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佛经有云......”
在安芷讲了一大通佛经后,姜皎年感觉又困了。
可好不容易岔开话题不知怎么又引得安芷隐约要哭出来,姜皎年这个要入宫的反过来还要安慰安芷这个不进宫的。
两人聊到晚饭都没吃,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姜皎年刚伸了个懒腰准备继续睡觉,百云提醒说:“小姐,娅楠小姐还在厢房,殿下说请您早日处置。”
姜皎年想起来,当时母亲要把姜娅楠也杀了,是自己苦苦哀求才留下她一条性命。
没办法,姜皎年又来到姜娅楠住的厢房,一进门看到姜娅楠在练习插花。
“你学过插花?”
“并无,只是自己随心摆摆罢了。”姜娅楠尴尬的笑笑,她从没学过任何寻常闺秀学的技艺、母亲也没让她上过私塾。
“姐姐来可是要处置娅楠的?”
“不是,你赌对了。”
“姐姐这话怎么说?”
“我派去的人查了那么久才查到,母亲和哥哥却一两个时辰就都查到了,甚至人证物证俱在。父亲谨慎二十多年都没被发现,怎么可能区区这点时间就被查到了马脚。是你将你母亲的发钗拿去当,也是你阻止你母亲逃跑。”
姜皎年继续补充道,“若说你一开始的计划是替嫁,但你后来的计划确是摆脱父母。你之前百般暗示我你在府中过的不好,是为了到时候我能松嘴让你替嫁,也是为了引起我的警惕去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一切的?”
“姐姐很聪明,我这点小把戏果然逃不过。”姜娅楠笑了笑,“若说时间长也不长短也不短。长到我记事明理以来,短到今天从被父亲污蔑到彻底被限制行动的一个时辰。”
“那我成功了吗?”姜娅楠话音刚落,一只白月季随声被剪下。
“你母亲......”姜皎年现在想起莺娘死的那一幕还是止不住地想吐。
“不,姐姐别说。”姜娅楠话音带了哭声。明明是自己导致了这一切,明明早就该想到,明明是他们罪有应得,但姜娅楠显然还没法接受这一切。
“母亲既然把你交给我,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留在府中做丫鬟,但你放心你的待遇会比百珊百云她们还好上一些,只是你永不能出府见人,更不得婚配。二,我送你回姜氏祖籍,我会安排你读书学习,但五年后你要离开南溪国,即使客死他乡也永远不能回来。当然,不管怎样都要守死你的身世。”
姜娅楠盈盈一拜叩首道,“娅楠愿回祖籍读书。”
“好,算我没看错你。到时你自称为我义妹,自然有人接应你。但是你得给我留一个信物,若我有用你之处你必须偿还此情。我也相信以你的才干,你能够助我。”
姜娅楠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双手奉上递给姜皎年,“这是我出生时娘给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若姐姐有需要我的地方,娅楠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且子子孙孙均守此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