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好与姜逸明的事情,沈凝晏和姜皎年一起来到了柴房,莺娘正在这里。
看到大长公主出现,莺娘本暗淡无光的眼睛瞬间充满了仇恨的火光。
即使被捆住手脚堵住嘴巴,她还是以扭曲的姿势想向母女二人扑咬过来,可惜没折腾几下就被小厮几棍打得不能动弹。
“让她说话。”
当嘴里的布被解下,姜皎年才看清这张脸。怪不得姜娅楠生的如此貌美,原是继承了其母八分的美貌。
可若说姜娅楠假扮的娇柔下还能看到她那坚韧的想要站着的心,那莺娘则完全是跪着且乐在其中。
“毒妇,你把明郎如何了!你敢打、囚禁我是犯法!我要告御状!”说着便开始歇斯底里的叫骂,姜皎年不知道这市井悍妇究竟哪里好?
“你的明郎如今不过我大长公主府的一条狗,而你又以什么身份在与我叫嚣?至于告御状,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活下去了。”
“你敢!明明我才是先认识明郎的,若分大小,你才是妾!我和明郎真心相爱,是你横插一脚非要嫁过来的,是你!”
“多说无益,你还不配让我与你争辩。”说完沈凝晏就给了小厮一个眼神示意继续打,可莺娘即使被打到血肉模糊,嘴里还在断断续续的叫嚣着什么告御状、不得好死之类的。
姜皎年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位莺娘如此强硬,虽然佩服对方坚持人人平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想法,那也得分时候吧。
等到莺娘看起来只剩一口气了,沈凝晏示意停下,然后问姜皎年觉得该如何处理此人。
“既然她如此贪图富贵,想要不劳而获。那就把她发买了,让她尝遍天下苦?”
沈凝晏被姜皎年的想法逗笑了,“那若真有一天她逃脱被别人发现了该如何?让她一人害了我们全家不成?”
还没等姜皎年问母亲准备如何处置,就只见沈凝晏手一挥,小厮的一棒子就落在莺娘的后颈。
原来前面那么多棍子都只是为了增加她的痛苦,而让一个人死只要一下就够了。
可惜她死不瞑目,临死前还说了句“我可是”。
姜皎年第一次看到死人,一股酸反上来。
想要跑,却被母亲拽住。
“年年,阿娘本不想让你面对世界的残酷,即使要进宫也只想让你保住命即可。但今日之事让阿娘知道,你有能力面对并且那些事也是不得不面对的。”
“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有人伤害你,那就要绝不手软的一击致命,对他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姜皎年没听清后面母亲都说了什么,她现在能感到的只有恐惧。空气中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
今日莺娘是下位者,母亲就可以这样随意的处置她的性命;可待自己进宫后,那就是无数的上位者悬剑于她的头上。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发了低烧睡了一下午,噩梦缠身。
再次醒来就是百珊说安芷小姐来了,姜皎年才突然想起本来下午答应了安芷陪她去参加诗会的。
安芷一进屋就跑到姜皎年床边,看着对方虚弱的样子微微带了哭腔,“年年,你怎么搞得啊?”
姜皎年强撑这昏沉的脑子坐起来,“好啦,没什么,就是着了风寒。忘了和你的约定,真是对不起我们小芷芷了。”
安芷擦了擦泪,“我今日来找你,但见大门紧闭说不见外客,吓得我以为出什么事了。”
姜皎年知道此事即使是自己最亲的密友也不能说,只是含糊过去:“嗯,没什么。那你呢,去诗会了吗?”
安芷知道姜皎年不方便说也没多问,带着撒娇的语气埋怨道:“我实在担心你哪还有心思去。我就在恒昌街那个茶楼二楼死死地看着你家大门。眼见着门开了就赶紧过来,结果百珊说你睡了,我就一直在外厅等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