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母亲看起来正在经历大脑宕机,姜乐旻遣退下人后一鼓作气把今天收到的所有晴天霹雳都告诉了母亲。
“母亲,您也别怪小妹把那个......妹妹带回来,她是被蒙骗了。我们也是还没想好如何告诉您,并非要有意隐瞒!”
沈凝晏的神情看起来一下苍老了几岁,薄唇微颤问道,“你父亲怎么说?”,但在看到儿子衣袍溅的墨汁后又自嘲的笑了笑,“他若是发了大火不承认,那就八成是真的了。”
“母亲,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旻儿,你只要这两天照顾好弟妹与妻子就好。”
“母亲准备如何?”
“和离。”沈凝晏十分坚定的说出这二字、
她不知道儿女是否会同意、皇帝是否会同意。可自己实在无法忍受与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男人竟是这样一个逐利忘义、两面三刀的人。
“母亲!”姜乐旻下意识想阻止但无法开口。
“旻儿,你先去安慰安慰年年,想必她是最懊悔伤心的。你兄妹再一起去接小然,今日早些送走先生吧。”安排好事情,沈凝晏对儿子牵强的笑笑再也没说什么就起身离开回了房。
而姜逸明思前想后还是不顾打草惊蛇想出门去找莺娘商量对策,但刚要出门就有小厮来报说夫人请。
心中响铃大作顿感不妙,只得先派心腹去通知莺娘速速收拾行囊躲两天,自己则迅速整理了衣冠快步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沈凝晏正襟危坐愠容满面于正座上。姜逸明连忙快步走到夫人身侧,赔笑着坐下。
“卿卿,急找我来可有事情?”
“本宫尚未请姜大人坐下。”沈凝晏淡淡开口而又掷地有声,刹那间仿佛回到了那尊贵无比的嫡公主时。
“夫人又开玩笑了,可是谁又惹卿卿不高兴了?”
沈凝晏没有接话。只递给婢女一个眼神,婢女便心领神会上前对姜逸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驸马完礼。”
姜逸明知道妻子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不得已起身正对其行礼,“臣请大长公主安。”
本朝虽未对驸马任官有任何限制。但君臣有别,皇权大于夫纲。驸马是必须低于公主地位的,见面需行礼问安以示对皇家恩典的尊敬。
“本宫与驸马成婚二十载,这好像是第二次听到驸马行礼。第一次还是在你我成婚的洞房花烛夜上,那时驸马说一定敬我、重我、呵护我,本宫就一时迷了心窍说了什么平等和睦、鸿案相庄的话。如今竟纵得驸马不将皇家放在眼里了?”
“臣惶恐,臣为官为夫二十余年上上敬陛下下爱子民,无一日不诚惶诚恐兢兢业业。公主强加于人实在寒老臣之心。”
“驸马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把人带上来吧。”
说罢姜娅楠从屏风后出来,盈盈一跪:“民女给大长公主请安。”
“起来吧。本宫问你,你可认识这位姜大人。”
姜逸明死死的看着姜娅楠,心中暗骂:早就知道这孩子不能留,迟早酿成大祸。一点不像她娘柔弱温顺,反而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臣女自然认得,是姜大人。”
“他是你什么人?”
姜娅楠看了看姜逸明,俯身下跪说道,“民女和姜大人并无瓜葛,在进入姜府前更是并不相识。”
沈凝晏气的将杯子摔在地上,“你敢翻供欺骗本宫!”
姜娅楠将身子俯的更低,“民女不敢。只是之前的话都是大公子逼民女这么说的。如今在大长公主面前,民女不敢继续欺瞒才不得不说出实情,还姜大人清白。”
姜逸明心中窃喜,看来这丫头还是知道若自己倒了,她就更没好日子过了,还是遗传了几分自己的聪明的。
然后站到沈凝晏身边故作委屈但识大体的说道,“夫人,你看你错怪为夫了不是。早说让你多看些书,心胸宽阔一点,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