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加上半桶菜场收的鱼肠子等动物下水混在一起,盖上盖子,在30度以上的高温闷上几日,打开盖子的第一缕气味。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实在是火葬场教会了她太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机会在死亡后的第一天被送去火化的。
宁妃皱眉道:“耿家小姐都死了一月有余,当初不肯解剖,现在便是肯了,也不过还剩下枯骨,哪里还有什么可看的。”
耿夫人借着手帕拭泪的动作,悄悄勾起了嘴角,哭诉道:“将军一直不能接受女儿的死,更不愿让她以这样的名声下葬,所以尸体一直冷冻在冰库中,并未大面积腐烂。”
话到这里,事情已然变得明朗,不管耿将军因何而死,今日的所有都是为了重提耿充容的死因,或者说一切都是为了将宁妃拉下马。
眼见着魏彦不说话,方策上前说道:“皇上,臣从回京当日便听闻了耿充容一事,如今又有人敢在万寿节,众目睽睽之下对朝廷重臣下手,当真是令满朝文武心寒,此事不得不严查,犯事之人更是不得姑息。”
方策的话将场面推向了白热化,魏彦深深看了一眼方策,明白这就是两人正式为战的第一场阳谋。
“既然耿夫人不在意死者为安,耿家小姐又远在将军府冰库。定妃,你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现场解剖耿将军,确定耿将军的死因。”
魏彦话音刚落,满朝震惊,原来定妃得宠是有原因的,感情人家是个技术工种。
被迫上岗的安若深深垂下了头,她真的没对尸体动过刀子,她一个火葬场上班的人,能有点观察能力和法医该有的常识已经不错了。
但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她还真没办法拒绝魏彦,本来事情查不清,自己就有嫌疑,如今便是硬着头皮也得上,说不定能为自己脱罪呢!
太监们将耿将军的尸体搬上了案桌,安若决定先按照自己明白的内容一一查验体表,万一能靠不解剖尸体解决问题呢!
死亡不足一刻钟,尸体还处于柔软状态,身形偏瘦,略有干瘪,可见生前饮食不佳,喝水不足,全身除了老旧伤痕外并无新增痕迹,身体骨骼完好,死前没有受到外伤。
安若轻轻皱起了眉头,如果说耿将军因为耿充容的死万分自责,夜不能寐,日不能食,那么……
安若看向了那盘被当作证物的珍珠虾以及耿建军所坐位置的整张席面。
果然,看食用量,耿将军只吃了一口珍珠虾,而其他食物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