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心口咚一声躺了下去。
“夫人不必焦急,若让老奴说五少爷这话说得也有道理。”
“何来道理?”
齐夫人身边两个下人争讲起来:“奴婢觉得夫人说得有理。”
“既五爷一时半会儿不能说亲,为何不可顺势而为,便说了是为那宋家小姐才守的又如何?”
“奴婢觉得夫人可自行放出风去,如此便是五爷不愿认下,也无法在外说自己并非心甘情愿,这岂不是自打嘴巴?”
“你胡呲什么?”
先前说话的婆子厉着眼,很是将那眼珠子乱转的小丫头呲了一番。
齐夫人听闻这话却是眸子一亮,将那丫头留了下来。
“你且说说,你真认为我那话有理?”
那丫头道:“禀夫人,奴婢觉着您说得有道理,本就需等上一年,不过顺势卖宋府人情而已,何乐不为?”
“我亦是这般想的。”
齐夫人见那丫鬟眉眼娇媚,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雪梅,原本是大爷房中的,大奶奶嫌弃奴婢便将奴婢送了夫人的外院来。”
她今儿也是寻了许多机会方可近齐夫人的身,想着齐正伦,雪梅心下微动。
后宅女子的心思齐夫人没有不懂的,见雪梅这腰身容貌便知许氏是生了嫉妒之心,她微微垂眸,想了片刻转头便将雪梅抬成了妾室,送回齐正伦院中。
雪梅之言说到了她心中去,第二日,齐家大门前便挂了两盏白灯笼。
但凡有人来问,齐夫人便要着重描绘齐肃伦对宋摇的一番真情。
待齐肃伦下值知晓此事后,上京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宋府得知这消息,却是每个人反应都不尽相同。
反应最大的并非宋扶亦或宋拈,反而是宋府三房主母杨翩枝。
杨翩枝以往同齐夫人有些交情,二人性情颇为投契,但往日因着宋府三老爷声名在外之故,杨翩枝难免觉得面上无光,很不愿与那些个夫人凑做一处。
如今听闻齐肃伦为宋摇守孝一事,她竟是生出几分别样心思。
将手中挑选来挑选去都未定下主意的几户人家拜帖放下,杨翩枝去了宋招的院子。
她推开门时,宋拟正同宋招在一处描花样子,杨翩枝见状道:“你姐妹二人且停停,我这儿有一事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