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武者紧紧跟随在陈灿身后，小心翼翼。
随着时间推移，对方越来越惊讶，亦步亦趋在陈灿身后，一双目光却死死盯着陈灿，想要从陈灿身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陈灿依旧是垂垂等死的老迈样貌，身上连生机都没剩下多少，更不用说感应到力量的波动了。
陈灿停下，对方便马上拿出丹药份上。
这样过去了七八天，总算走出了混乱的第三层。
“陈兄，你怎么做到的？”
对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在第三层的时候他不敢问，怕触碰到陈灿的禁忌陈灿不愿意带路了，也害怕他一问，陈灿那不靠谱的记忆作祟，反而让陈灿失去带路的方法。
陈灿反而有些不解道：
“路很好走啊，怎么了？”
路很好走……对方气结，却很快明白了陈灿的意思。
风暴肆虐，元气紊乱的第三层，路的确很好走……没有险峻的大山，都被风暴给平掉了，有的只是一座座光秃秃的小山头，地面一点都不崎岖，可不好走吗？
“陈兄，在下席鉴。”
陈灿点点头迈步。
“陈兄知道接下来怎么走？”
席鉴问道。
陈灿顿了一下，似乎、好像当真知道……下一刻，陈灿忍不住抱住脑袋。
“陈兄！”
席鉴连忙扶住陈灿道：
“陈兄，不要想了，咱们还是赶紧出去。”
陈兄长长出了口气，面色苍白的朝席鉴点点头。
两人一路前行，来到第一层后，遇见了那横亘在整个视野之中的巨大沟壑。
面对这神奇的伟力，两人皆沉默下来，一语不发的赶路，生怕惊扰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力量。
终于离开无极禁地。
无极禁地外面，抛洒着一些尸体。
“应该是尹柏他们做的吧。”
席鉴猜测道。
陈灿按住自己眉心，才阻住心中恨意，阻止了下意识想要探寻记忆的冲动。
到达外面，席鉴拉着陈灿，元气包裹着两人快速奔跃，一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一座小山头。
“陈兄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席鉴长舒口气，笑呵呵道：
“无极禁地一行，也就咱们两人活了下来，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战友了吧，陈兄要是有什么想做的，小弟说不定能帮上些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陈灿问道。
席鉴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掩饰尴尬道：
“陈兄说笑了，再怎么说，咱们也是战友……”
陈灿起身。
“陈兄！”
席鉴抱拳道：
“陈兄就不好奇在下的来历，不好奇在下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灿平静的看着席鉴，苍老浑浊的目光古井无波，没一丁点好奇的波动。
陈灿一点也不好奇。
因为，他无法分辨真假。
席鉴似乎受挫，搓了搓双手，又笑了起来：
“也罢，既然咱们都是战友了，我自然不能瞒着陈兄，实不相瞒，小弟能活下来，靠的全都是小弟的这双眼睛！”
席鉴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眼睛？
陈灿连忙平静心神。
记忆之中，自己的眼睛好像也很特殊，但特殊在什么地方，陈灿并不清楚，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一只眼睛。
“没错，正是眼睛！”
席鉴双目清亮，正色说道：
“陈兄可知，在下的这双眼睛天生就能望气，在下修炼的功法恰好也有这方面的能力，而就小弟所看，陈兄应该……”
席鉴尴尬的笑了笑，复又严肃道：
“据小弟观察，陈兄余下的寿元，恐怕不足五载！”
“而以陈兄眼下的情况，陈兄应该也明白自己做不了什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