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胡子拉碴,眼有血丝,很明显这些时日备受煎熬,但是他的眸子却是亮的惊人,一双眼睛里写满渴望。
“朕曾经错信过人。”
他以为李秋和赵振互相牵制,便能将物资安安稳稳的送到边疆,但是却不料这两个人加起来,也敌不过南方那些黑心官吏的制约。
不过,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顺水推舟,还不好说呢。
谢白止行事逐渐多思,自然知道人都有其软弱的一面,不是人人都向着百姓和自己这个没什么实权的皇帝。
“臣定不负陛下的信任,让南疆的将士们驱逐那些犯上作乱的异族!”
秦臻的话语铿锵有力,他的父亲是东岚的一员猛将,他自然胸中也有不少抱负,但是可恨当年因为朝中一些庸吏,他的父亲死在了边关。
他恨透了那些没什么才华,却占据着紧要位置的庸吏,只想着自己建功立业,有朝一日为父亲报仇,但是那些人却用各种理由阻挠他,不让他有丝毫出头的机会。
谢白止经过了之前秦臻请命的事,也知道这个年轻人空有一腔抱负,但是却经常被阻挠,实在是报国无门。
他沉思着,慢慢地说道:“你很好,若是这次驰援南疆有功,朕定重重有赏。”
这句话一出,秦臻喜不自禁,几近哽咽。
谢私霈坐在一旁,一直在等青鸾那边传来的消息,让谢白止自己发挥。
“我现在就予你信物,你可调拨五千金吾卫,杀到京畿大营,把南疆滞留的文书悉数取来,你可愿意?”
谢白止自然不能凭秦臻一己之言就信了他的话,但是秦臻行得正立得端,一口应下,也不多说话,直接领命而去。
谢白止望向谢私霈,发现他露出了满意的笑,自己的心里稍稍安定。
“陛下做的很好。”
有了谢私霈的这句话,谢白止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莫水鸢在秦臻和谢私霈离去之后,没有多等多少时候,她是大夫,自然知道睡饱有多重要,于是伸了个懒腰就去睡了。
等到谢私霈忙完,微凉的一个怀抱让莫水鸢朦胧里有了些意识,拉过杯子给来人盖上,便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