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伸手一拍江落寻的背说道:“你别吓唬你妹妹,我们今天也不在府里,她比我们知道的早,不知道多担心你,这些护卫你就每天带着,我看谁还有胆子来招惹你。”
江落寻连连保证不会以身犯险,江落薇这才放他离开。
楼晏庭看出江落薇心里有事,就问道:“心里有事啊,现在就咱俩,不妨说来我听听。”
江落薇心里始终觉得徐家有嫌疑,可是只是一种感觉,现在还没有证据。自她成亲以来,发生的一些矛盾基本与徐家有关,虽然这想法有些偏激,但是江落薇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楼晏庭已经够忙了,还是等自己查清楚在告诉他,今天哥哥出事后,他第一时间又是审讯又是安排人手,也辛苦了。于是江落薇柔声说道:“夫君,等我先查查再告诉你好吗,我也要替你分担才是。”
可能是爱屋及乌,楼晏庭对于江落薇有关的人或物,总是会不自觉张开羽翼去保护,江落薇却不是只能靠人保护的莬丝花,楼晏庭就是喜欢她这一点,于是温柔地说:“好。”
第二日晚,秦淮川来找楼晏庭说守卫的事,他没有说江落寻被绑架的事,只是借着统领冯远的关系,查出了这几日吏部守卫的记录。他们都想在皇上面前表现,因此对于值守一事马马虎虎,值守记录簿子上面人员是齐整,但明显能看出昨日是一个人写了一组人的名字。
谁也没想到,就因为皇上的一时兴起,导致禁军守卫暴露出这么严重的问题,间接让江落寻遭遇不测,如今守卫这一条线索算是断了。
好消息是下午地窖里那戏子醒来了,另外的四个人被绑起来关在柴房,地窖里光线昏暗,那戏子身上余毒未清,又水米未进,尚且没什么行动能力。江落薇吩咐下人看紧了地窖,任由他在里面叫喊什么都不搭理他。心里的防线渐渐溃败,又饿的发晕,审讯就容易了。
官员府邸不能私设牢狱,审案这事江落薇正发愁。秦淮川来的正好,不是说楼晏庭审不了。楼晏庭身上文官气质多一些,秦淮川是上阵杀敌的武将,一身凛冽的肃杀之气,没几个人能扛得住。
果然,那戏子在担惊受怕中,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楼晏庭和秦淮川各自换了身类似打手的衣裳,蒙着面去审他。秦淮川只是冷冷盯着他,抽出一把小刀从他耳边射过钉在墙上,他就哆哆嗦嗦问什么说什么。
江落薇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地窖外面,等着审讯结果。不到半个时辰,楼晏庭和秦淮川就出来了。
来到书房,江落薇看了那戏子的供词。
那戏子原本是京城喜乐班的台柱子,叫匡喜苼,年纪小长相俊俏,身段柔软,嗓音也颇为动听。如今登台演出不过两年,喜乐班不是什么出名的班子,来看他唱戏的人不算多。可是有一个人却经常来捧场,这个人就是崔知禹。一来二去,二人便胡混了起来。崔知禹出手阔绰,给他买了一间宅子居住,经常来找他带他出去吃喝玩乐。
崔知禹家里要给他相看媳妇,因此这几天没来找他。前天晚上,他住的宅子里来了一个人,说想请他帮个忙。匡喜苼被崔知禹带着也有几分狂妄,当即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就要打发他出去。
那人拿出了崔知禹随身的玉佩,威胁他说如果不帮忙,就把他勾引崔知禹的事情说出去,让崔知禹身败名裂。还说他居然敢勾引朝廷命官,要报官抓他去吃牢饭,匡喜苼害怕了这才放他进来。
那人说事情很简单,让他昨日去城东一处偏僻的宅院,与一个年轻男子装作行那事的样子,只需要装装样子就行,等有人闯进来发现了那年轻男子,他就可以走了,到时候便把崔知禹的玉佩还给他。
匡喜苼犹豫良久,才答应帮忙演这一出戏。昨日一早他按照地址去了那院子,没成想一进去便被人打晕,迷迷糊糊间又被灌下去一些东西,后来自己很难受,没人管他,他难受的晕了过去,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