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九带着小春子,大壮等人,冲上二楼。
此时,从客厅里又冲出两个汉子,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目露凶光,手里舞着长刀, 并不说话,上来就是一顿劈砍。
胡九九侧身闪过,身后的大壮一马当先,带着身后的伙计,操着齐眉短棍,迎住对面的汉子。缠斗的难解难分。
大壮和二婶子自从搬到八方酒店,更换了恩济堂的招牌。
有了安身的新家,大壮一家人把胡九九当做恩人心存感激。
大壮和二婶子受过歹人算计,胡九九仗义出手,救过这对母子。
有空的时候,小春子来看望婶子,也带着大壮和伙计们练习胡九九传授的疯魔棍法。
功夫怕认真,天天起五更。大壮的棍舞得虎虎生风,此时此刻,眨眼间就把对面汉子放倒在地。胡九九带着弟兄迈步走进客厅。
这是一个不大的四方形客厅。左右是书案,上面放着笔墨纸砚。
墙壁上挂着写好的条幅。看来这里的主人颇有儒雅之气,也不知这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凶徒,是不是这儒雅之气的主人。
在客厅的斜对面,有两扇木窗,此时半开着。窗前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酥鸡,酱肉,一摞油饼,还摆着一壶烧酒。
在桌后,坐着一个青衣汉子。他的脸很白皙,眼睛不算大,但亮而有神。身材很瘦弱,似乎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秀才。
可白天绑人,强抢民女的丑恶之事,偏偏和这瘦弱秀才脱不开干系。
刚才下楼开门的小六子,倒在在客厅门口动弹不得,冲出来的两个汉子已经被大壮制服,老老实实地抱着头,蹲在墙角。
这一切仿佛都是别人的事,和这汉子毫无关系,只见他专心致志地啃着一只鸡爪子。
此时此刻手中的这只鸡爪,就是他生命的全部,而他对面站着的几个人怒目而视看着他,他自信且从容,并不理会。
胡九九眯起眼睛,缓缓地问道:“朋友,报个号儿听听,为什么绑走我的人?”
青衣汉子啃光最后一个鸡爪的手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懒散地说道:“谢谢你,陪我吃完了这只鸡爪,我很开心。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抓住我就好。”
说罢,青衣汉子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猛地,他把右手中指放进口中,吹出一个悠长怪异的哨音。
口哨的声调很怪,凄厉高亢。随着汉子口哨的声音响起,从木窗的外面,呼呼啦啦嗡嗡作响,飞进来好几百只特大号的马蜂!
众人大惊失色,急忙用手拨打。胡九九大吼:“快跑”。用衣服护住头和脸。
随着马蜂越来越多,屋里的人手忙脚乱,一不留神被马蜂蛰到,疼得哇哇直叫。
胡九九稳住心神,掐指催动烈火诀,一道真火凝结的火环从天而降,护住了胡九九周身上下。
青衣汉子看到胡九九火环护体,他的脸色变了,知道今天遇到硬点子,他踢翻了桌子,身子轻飘飘地飞起,直直飞出窗外。
胡九九岂能容他就此逃走,翻掌推出日辉月光掌,掌风似利刃,绵绵长长无穷无尽,排山倒海地朝着青衣汉子后背压去。
可那汉子,身体像是一个随风飘荡的风筝,随着胡九九那猛烈地掌风,忽高忽低,飘过对面屋子的房檐后,消失不见了。
屋里的马蜂已经被尽数扑灭。屋里的人狼狈不堪,大壮和小春子气喘吁吁,倒是没受伤。
可身后的伙计就没那么幸运了,刚才被马蜂追得乱跑,头撞起了大包。胳膊上被蛰得肿了老高。
胡九九快步走到墙角,那两个被制服的汉子,躲闪不及,全身被马蜂蛰得惨不忍睹,头肿得像一个猪头,眼睛似乎也只剩下一条缝,另一个更惨,没了声息。
之前被飞蝗石击中倒地的那个小六子,刚才脸部朝下没了声息,反而没受很大伤害,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