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九与赵大宝战到紧要之处,一招“举火烧天”,打落了赵大宝手上的钢刀。
紧接着又一招“拨草寻蛇”,手腕发力,重重打在赵大宝 的右脚脚踝上,只听得“啊”一声大叫,赵大宝捂着脚脖子,在地上抽搐,估计是脚上骨头碎裂了。
猛地,胡九九听到脑后一阵恶风响起,来不及回身应对,一个黄狗打滚,退到三尺之外。举目观瞧,是刚才被打晕过去的马寡妇,不知什么时候苏醒了过来。
此时的马寡妇眼睛通红,怒目圆睁,手里拿着只河边洗衣服常用的木棒槌,吼道:“敢动我的男人,我和你同归于尽。”
说着,马寡妇冲上前来,抡起木棒兜头猛砸。虽然她不通武艺,但是常年干农活,身板很壮实,又舍了性命全然不知回护,只求伤敌。
面对这样一位痴情的女子,为爱痴狂,让人又有几分怜惜。
胡九九对她也不好猛下杀手,左躲右闪,一时间竟也手忙脚乱。
此时的马寡妇,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母老虎,抡着木棒,上下左右拼命打砸。本来容貌尚好的脸上,现在也是睚眦俱裂,狰狞扭曲得变了形。
胡九九瞅准一个空档,一脚把马寡妇踢翻在地。马寡妇就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倒在地上不断地喘息哭泣。
忽然天色暗了下来,有冰冰凉凉的水滴落了下来,胡九九猛然警觉,此时云淡风轻哪里来的水滴?胡九九闪身避让。
身旁的家丁不知厉害,还伸手接下水滴,好奇地说道,这水滴还是七彩的?
大家不要碰着水滴,有危险! 身旁的五六个家丁懵懵懂懂,好几个人身上都沾了这彩色的水滴,其中最先接水滴的那个大鼻子家丁不住地瘙痒,挠着自己的胳膊,一个劲儿喊痒,眼看着都挠出血来。
还有身边的粗眉毛家丁喊着“好渴,”人不听使唤地跑向河边,也不嫌弃岸边的烂泥滩,直接趴在地上低头猛喝。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跑到河边,喝的没完没了。胡九九看到大家如此反常,急的一时也没了办法。
回头四顾,马寡妇还在地上拂面哭泣,刚才负伤倒地的赵大宝依然不见了踪影,这家伙,难不成撇下自己的姘头自己跑路了?
仔细看来,在凌乱的地面上,隐隐有一行脚印,一深一浅,通向西边高坡的小树林,看来是逃进树林了,别跑,等着我。
胡九九心里发急,循着脚印一路来到坡上小树林。
这一片树林是枫树林,红透了的叶子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形成了一个火热缤纷的色彩世界。
胡九九一步一步,走进了枫树林。踩在厚厚地树林上,是那样的柔软。这里没有猛烈的杀阵,连个人影也没有。
胡九九想了一想,回身来到河边方才打斗的空地上,赵大宝裂开马腹厮杀的地方,残落着马皮马毛,胡九九捻起几根,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符咒黄纸叠成的纸鹤,咬破自己的中指,滴落三滴,将马毛夹杂在其中,口中念念有词,催动了三清秘术中的“千鹤寻踪”,将纸鹤抛上半空。
施过法术的纸鹤仿佛活过来一样,在半空中扑扇了几下翅膀,掉头飞入了坡上的枫树林。
果然还是在这里,胡九九心里嘀咕着。大步流星,走入了树林。
纸鹤高高低低,弯弯绕绕。最后竟然落在一棵毫不起眼的枯木枝杈上。胡九九来到枯木的近前,仔细端量,这棵枯木好似被雷击后枯死的,乌黑的树身只有两个枝杈,在树根处,还有两个粗大的树根浮出地面。
胡九九看来半晌,微微一笑,拂尘在手,幻作一把特大号的砍刀,对着两个树根猛得剁了下去。
“嗷嗷”,枯木不见了,赵大宝显出了原身,两个脚丫已被剁了下来,整个人疼痛的抽搐翻滚,像热锅上放入的鱼虾,不断挣扎哀嚎。
“你昧着良心,巧取豪夺,还逼死了个逃难的黄花大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