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大团黄色粉雾的迎头罩来,胡九九猛然后闪,叫道:“大家快闪”!
身边的几个家丁,还是有两个人躲避的慢了些,吸入了一些雾气,已然昏沉倒地。
此时胡九九和敖亮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敖亮从袖中弹出一枚珠子,飞入漆黑的屋内,粘在墙壁上,突自燃烧,点亮了屋子。
烟雾散尽,胡九九一马当先冲进屋里,桌上的酒杯里还盛着酒,用手一探,酒杯尚在温热。
屋里寻找一番,没发现什么异样,难道这几个家伙会白日遁形不成?
敖亮公子走到灶间,这里没什么不同,灶台的锅里还炖着一只鸡,炉膛里火苗微弱,阵阵香气飘散开来。在灶台旁边是一个硕大的碗柜,四五层的格子上稀稀落落放着一些陶碗和一个砂锅。
敖亮皱了一皱眉,走上前来拽着碗柜,猛得一拉。
碗柜竟然脱离开来墙面,张开了一个漆黑的大口子,地道的入口露了出来。
胡九九,敖亮公子,还有身后跟着七八个家丁,依次进入地道 。胡九九燃起火折子,借着亮光,低身前行。
这条地道起初很低矮,需要猫着腰,走着走着,渐渐宽敞起来,原来是挖通了地下的一个熔岩洞,几个人来到洞内,地面上流淌了地下水脉的河水,沁润在脚面上,格外清凉。
在溶洞的前方,赫然出现了两条地道的出口。竟然还有分岔,不知那几个歹人走的哪一条?胡九九正在沉吟,敖亮公子说道:“九道长领四个人追左边那一条,我带人追右边那一条。”
几个人分头追了出来,这一次的地道不长,胡九九等人走了半盏茶的光景儿,就走出了地道。
这里是大洋河村子的村外一片荒草地,在昨日刚下过雨的土路上,地面还没有干透,松软的路面上,清晰地印着一串脚印,深深浅浅通向前方。
胡九九打量了四周,这里是村外南坡,也是来时的道路,右手边是那一片紫竹林,也是遭遇红眼蝙蝠袭击的地方。
左手边是一条土路,弯弯曲曲绕着竹林通向远方。
胡九九一路顺着脚印,追到了大洋河上的浮桥。站在桥头望去,在河对岸,赫然有一个人影,半夜在洗刷一匹白马。
拢目光观瞧,这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大洋河村子里的马寡妇。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跑到这里刷马来了?
刚才在村长家窗外偷听,胡九九舔破窗棂纸,隐约看到二男一女在屋里,是蒋泉陪着村长赵大宝喝酒聊天,那个女人背影朝窗,一时没看清面目,这个马寡妇很可疑,胡九九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走过浮桥,胡九九等人来到了马寡妇近前,马寡妇并未停下手中的刷子,只是点头打了一声招呼。
“大嫂你半夜怎么到这里来了?刚才有没有看到村长和蒋泉从这里经过?”胡九九客气地问道。
“原来是九公子呀!我谁也没看到,我家的马身上有痒虫病,今夜不知怎的发作了,打滚叫唤不得安生,我骑着它来河边帮它洗洗。”马寡妇边洗刷马匹的鬃毛边搭讪。
胡九九看到问不出什么究竟,便准备四周再查看下地形。
不料,马寡妇惊叫道:“小道长,您快来看看,我家白马的肚子下有个什么东西,挺吓人的。”
胡九九一听,信步走了过去,要俯身低头查看的一瞬间,瞥见马寡妇的表情微微变化,眼睛里透出不是焦虑,而是一份得意。
胡九九猛然挺身退后,就在此时一道快如闪电的刀光从马腹下升起,直劈胡九九的头颅。
要不是心生警觉事先挺身,如何避的开这阴险狠毒的一刀!
头颅要害避开了刀锋,可是肩膀没有避开,道袍带着一块皮肉被钢刀削落,鲜血直流,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上胡九九心头。
胡九九来不及怒喝,就看到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好好的白马,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