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笨,多亏了薛将军不嫌弃的教我,可惜他尽职教我,我倒是一点也没有学会。”谢云烟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极其坦然。
那些都是年幼时的事了,年幼之时薛照和谢云迢还没有当夫妻呢,那么即使她和薛照举止亲密一些又能如何。
他终究是没有娶她,她也没有嫁给他。
“朝阳公主谦虚了,公主聪慧,你我幼时情意在这,教个投壶而已,少年人没有那么多规矩。”薛照淡淡开口,直接驳了清安郡主的话。
清安郡主没再接话,反而看向谢云迢,她说:“长公主殿下不去玩玩投壶吗?我年幼时见过殿下投壶,殿下若是上场,那今日这金镯子怕就是殿下的了。”
清安郡主眼下已经对谢云迢有所改观,语气也和善了起来。
谢云迢懒懒的靠在软榻之上,正在低着头拨弄着自己手中的手钏,听到清安郡主这话,她微微抬头瞧了那群投壶的贵女一眼,那群人玩的正热闹,可是玩了半天那金镯还孤零零的躺在那没有人拿到彩头。
“本宫好久没有玩过投壶了。”谢云迢语气低缓,自从薛照跟她说的那些话之后,她就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性子,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玩过投壶射箭,而且她早已经不是幼年时的小孩,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她好歹也是活了好几十年了,跟一帮小姑娘抢头彩,未免有些太欺负人。
可是…她漫不经心的瞥了谢云烟一眼,她非常了解谢云烟,她从她的神情当中就知道,谢云烟想要那个金镯子。
而且…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戏还没演呢。
放下手中的手钏,谢云迢微微侧头看向一直站在她身后未曾出过一声的沈之衡,她问道:“那镯子好看吗?”
“好看。”沈之衡凑近她,声音温和。
谢云迢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宫就去给你赢回来。”
说罢,她就起身由丫鬟搀扶着出了亭子。
沈之衡依旧是站在她的椅子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谢云迢。
亭子中的人都听到了他和谢云迢的对话,他说好看,谢云迢就说给他赢回来。
这样的对话过于不对劲,薛照微微抬眼目光落在了沈之衡的身上,他记得这个太监,就是那人在东宫里跟谢云迢纠缠之人,他至今还记得谢云迢对他说他不如一个太监!
谢云迢给他送糕点,给他送雀儿,如今竟然又带着他来参加陇西王府的赏梅宴。
薛照目光微微发冷,仿佛要把沈之衡给盯穿,他一个太监无非就是长得好看一点罢了,谢云迢真是越活越堕落!
沈之衡感受着薛照那冷冽的目光,心中没有一丝波动,他反而觉得薛照有些可笑,他明明不喜欢谢云迢,为何又要用这种目光瞧他?属实是可笑。
沈之衡的目光穿过亭子,穿过围着的众贵女,最后落在那抹鲜红的身影之上,谢云迢投壶的技术的确很好,她只是站在那随意的扔了两剑,那羽剑就乖乖的落到了不远处的壶里面。
周围的贵女们一阵叫好,沈之衡也下意识的露出一抹微笑。
薛照瞥过头,正巧看见谢云迢往亭子这边走,她一袭红衣似血,极其耀眼。
“看来今日你是要大出血了。”清安郡主对福柔县主说道。
“只要诸位能高兴,大出血也没什么。”夫人县主向来大方,眼看着谢云迢进了亭子,她赶紧让丫鬟把那金环给呈了过来。
“看来这金环注定是殿下的。”福柔县主微笑说道。
谢云迢由丫鬟搀扶着坐下,一侧的小丫鬟恭敬的呈上那金环,金环被暖阳一照,折射出极其耀眼的光芒。
一旁的贵夫人们都被吸引,就连谢云烟也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谢云迢对这些收拾向来没什么兴趣,她拿起那金环微笑说道:“多亏各位相让,才让本宫拿了这头彩。”
这金环是谢云迢凭本事拿来的,其他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