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说了句:“别跟我抢,我得在上面。”
苏清辞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胜负心,还必须在上面。
她没跟她抢的意思,“放心,我就是想跟你抢,都没力气。”
说完,不管王翎继续整什么幺蛾子,闭上眼睡觉。
王翎扯开床上两侧的床帐,遮住她们的身影,朝外面喊了声,“香莲,添水,我与夫人要沐浴。”
香莲是刚才的丫头之一,这会儿听到传唤,推开门进来,眼睛不经意就瞅到四爷和新夫人映在床帐上的的虚影,心里叹了句:四爷真是不知收敛,都后半夜了,还在闹新夫人。
小心翼翼地将八卦的眼神收回来,目不斜视地添上水,不带一丝风地走出去,关上门。
整个过程,怎一个流畅可言。
王翎见香莲终于走了,身子一歪,躺进苏清辞里侧,扯过被子,面对苏清辞。
她见她睡得安稳,自己也阖上眼酝酿睡意,半晌没睡着,睁开眼,盯着苏清辞,冷不丁说了句:“我还没问你呢?你叫什么?”
苏清辞本就浅眠,再加上习武之人大多敏锐,倒是被她一句话吵醒了,眉头皱起,冷冷说了句:“我姓苏,别的你不需要知道。”
“哦。”
“那你多大?”
“十七。”
“那是比我小,你得叫我姐姐,不对,叫我哥哥,我叫你苏妹妹怎样?”
苏清辞睁开眼,面色很冷,“你那张嘴不想要我就替你割了。”
王翎一瞬间变得乖巧,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团成团,临了还故意往墙根靠了靠,不是因为别的,靠着苏清辞,她高低得来一哆嗦,跟个冰块似的。
这一动,风就灌进来,苏清辞又醒了,“再动把你手脚都剁了。”
王翎变得浑身僵直,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年长她两岁,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一定是打不过她的原因,明日起来,定要多练几个时辰的鞭子,这么想着,竟做起了碾压苏清辞的美梦,也算是睡着了。
屋外,凉风习习,明月高悬,冷白的光洒下来,给草木披了一层白霜,枝叶摇动间,又连成一片白浪,波光粼粼,在夜里生出诡异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