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辞见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得去跟师父辞行。”
苏时瑾也跟着站起来,两手背在身后,“姐姐,你好久都没抱我了,明日便要走了,你能抱抱我么?”
苏清辞觉得他黏糊糊地像个女孩,“我小时候都没这么黏我亲哥哥,你如今都十六岁了,怎么还是这样?”
苏时瑾眼神亮晶晶的,使劲磨她,“姐姐,就一下,明日我就看不到你了。”
论磨人,苏清辞从没赢过他,张开双臂,“过来,自己抱。”
苏时瑾瞬间扑过去,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颈窝里,鼻子里满是她身上的香气,头不安分地使劲在她肩上蹭。
除了姐弟初相认那天,苏清辞就没抱过他了。虽说是姐弟,也得注意距离,如今确实是要走了,满足他一下也没什么,她从前也老是在她哥哥怀里撒娇。
苏清辞轻轻拍拍他的背,“都长这么高了,还是刚见你那会儿好,矮一点抱着舒服。”
苏时瑾没说话,争分夺秒地箍紧双臂,将她锁在怀里,感受她的一切。
苏清辞觉得时间够了,正要往后退,见他越收越紧,为了安抚,故意逗他:“好了,别像没长大似的。
就这么舍不得姐姐啊?嗯?快放开。”
苏时瑾埋在她肩上,闷闷出声:“嗯,就是舍不得。”
说完这句,他到底是听话放开了。他怕姐姐恼他,更怕自己控制不住,臆想和切切实实的感受确实天差地别。
在她面前,他没有任何自制力。
她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勾的他欲火焚身。
苏清辞转身去找静虚,苏时瑾在心里暗暗地想:我现在能抱姐姐,那个被姐姐放在心里的男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他拿什么跟自己争。
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比擂台上打赢了别人还高兴。
苏清辞见到静虚的时候,小老头还在躺椅上望着天喝酒,一边喝一边说胡话。
“想当年,我可是玉树临风,风华绝代,惊才绝艳的人物,那追我的小姑娘能从山头排到山脚,如今只能邋里邋遢的在这儿喝闷酒,当真是无趣。”
苏清辞走过来,揶揄他,“师父这般厉害,我怎的到如今还看不到师娘的影儿呢?”
静虚下意识回:“那不是她不乐意么?”说完就紧紧捂着嘴,看着苏清辞,像是要杀人灭口。
苏清辞也不怕,这小老头有趣地紧,“这么说,师父这是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露水情缘了?”
静虚心虚了,拿起扇子假意扇了扇,“去去去,一边儿去,小姑娘家家,说的什么话?你可什么也没听到啊。”
静虚跟她使眼色,示意她保密,苏清辞应下,“是是是,徒儿聋了很久了。”
静虚咧着嘴笑,“还是你比较听话,不像那个臭……”小子。他收住嘴,没继续说,他还指望那小子教他做饭呢,不能得罪他。
苏清辞没再继续玩闹,正色了些,“师父,明日我便要走了,今日特来辞行。虽说您平日里总也没个正形,浪里浪荡的,还不知道收拾自己……”
静虚:“咳咳,就没点好的么?”
苏清辞转折:“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爹没了以后,师父您老人家就是我亲爹,您自个儿保重,少喝点酒。”
静虚偷偷转身,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他要面子,怕苏清辞看见了说他矫情,擦得差不多了,扭过身,又是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这小妮子,煽什么情,又不是再也不见了。”
静虚想到什么,收起往日的不正经,坐直些,倒有了几分为人师表的风范,“丫头,小老儿问你一句,你知不知道皇权更迭,受罪的是何人?”
静虚知道她的所有事,只不过怕她伤心,一直没提。
苏清辞第一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