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蝴蝶效应,司念在黑暗中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完了完了!大越本来就是战败国,现在维护和平的人跑了,大魏会不会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没面子,又发兵打仗,要是大越因此被灭了的话怎么办?漫画世界会崩塌吗?要是真崩塌了,那我是会死了还是回去了?”
司念深吸一口气,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不对,就算大越不会因此被灭国,她的处境也不会好。
不管是大越还是大魏,都不会放过她,只要送亲队伍一醒,她逃婚的消息就会被送往两国。
还做什么侠女,当个逃犯还差不多。
司念突然有点后悔了,当个没自由的金丝雀比逃犯强多了,好歹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皇子妃。
越想越后悔,可是她跑都跑了,总不能自己又回去吧,丢脸不说,谁知道她会受什么惩罚。
司念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让她想起一个人——闻序秋。
只要找到闻序秋,她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她记得漫画里闻序秋的人设是妙手神医,能把活死人治活,普天之下没有闻序秋治不好的病。
司念晨曦时刻就起来了,托腮坐在客栈大堂正中间的位置上,直勾勾的盯着楼梯处,等着魏席钰一行人下来。
她想,那人都病成那样了,说不定知道闻序秋这个人。
没多久,她就看见魏席钰穿着一身红衣出现在楼梯口,那人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捂着嘴低声咳嗽了两声,缓缓踏步而下。
魏席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今日的着装比起昨日来得体许多,起码该穿的外裳都穿了,虽然还是能从领口隐约看见她的锁骨。
他走得慢,司念干脆起身迎了上去,有些急切的问他:“那个,你醒了啊。”
“嗯。”
“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姑娘请说。”
“你知道神医闻序秋吗?”
魏席钰有点诧异的看向着她,司念从他表情便看出他肯定知道,面上大喜,笑问:“你知道去哪找他吗?”
“你要找他?你?”魏席钰的视线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司念赶紧摆手解释:
“没有没有,我没病,我是想找他拜师。”
“你要学岐黄之术?”
司念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她觉得这人问得太多了,你知道在哪你就告诉我呗,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看出了司念的不高兴,魏席钰抿唇笑了笑,细语道:“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挺巧的,我此行就是找闻神医的。说来,咳咳咳咳……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想多苟活些时日。”
“真的啊!那太好了!把我捎带上吧,我给你们钱。”
说着司念便弯腰从桌子底下拿出她昨天的包袱,挑了一支最不起眼最朴素的玉簪塞进魏席钰手里,生怕对面的人嫌弃,赶紧补充道:
“别嫌弃,我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需要多留些钱财傍身。不过不够的话你跟我说,我补给你们,但是你们得管我吃住,我……我不太熟,对这些。”
魏席钰仔细看了看玉簪,玉质通透,成色极好,是大越国独有的玉石,据说大越国的玉玺下面刻字部分都是用这种玉雕刻的。
不过很显然,司念不知道自己给魏席钰的玉簪是她包袱里最值钱的一个。
“不嫌弃,够了。”
一听够了,司念暗自松了口气,冲魏席钰笑了笑,问:“对了,我叫司念,你叫什么?”
魏席钰内心又无奈又好笑,心想这人总算想起来问一问自己姓甚名谁了。
“咳咳……我叫,江其生。”魏席钰思付了片刻,答道。
“那就麻烦你了,江其生江公子。”
魏席钰勉强笑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他每日晨起都不爽利,站着跟她交谈了这么一会儿,胸闷的很,不免脸色更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