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简朴,但挺大的,比她送嫁坐的那辆可以躺下的马车还要大上不少。
那马车走的慢,除了车夫外,还有个随行的男子跟着马车走,一边走一边捡起司念掉的东西。
司念定睛一看,男子怀里抱着一堆金银珠宝,都是她掉的,立马瞪着眼睛气冲冲的走过去。
“还给我。”司念右手一摊,道。
那男子神情微怔了片刻后就明白她说的意思了,男子看了眼司念肩上的包袱和怀里稀碎的名贵的首饰。
不过司念态度不太好,这让男子不太舒服,便故意刁难司念:“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怎么证明?说不定你和我一样,都是捡的。”
她想反驳来着,可一口气提上来了,又不知道怎么证明,无奈只能将这口气憋在喉间,半晌后司念才红着脸道:
“这就是我的!自己的东西还要证明什么?你看看这方圆百里有能用得起这首饰的?赶紧的还给我,你要有什么女装癖这种特殊癖好就自己花钱买去。”
“你这人!诶诶诶,你干什么?动手抢啊?”
“你赶紧撒开,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
两人在马车边你拉我拽的,司念的亵衣领子有些松散开来,隐约间还能看见锁骨。
男子赶紧红着脸撒开手,结结巴巴道:“不,不知羞,不知羞耻!”
“嘿你这人……”
不等司念说完,马车内传来温润但肾虚的男声:“不得无礼,隐成。咳咳……”
没错,司念就是听声都觉得里头的男人肾虚。
“既然东西是姑娘的,便还给姑娘。只不过这荒郊野岭的,没多久就日落西山入夜了,姑娘一个人恐怕不太安全。
咳!咳咳咳!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便上车与我们同行一段,等到了县里姑娘在自行离去,可好?”
司念看了眼那个叫隐成的男人,又看了眼马车,心想里头是个病秧子,怕什么,自己屁股都快裂开了,有车坐,不坐白不坐。
“行啊,不过我的马可得给我牵着。”司念对着马车说道。
“没问题,隐成,去,你骑着这位姑娘的马吧。”
“是。”
司念冲隐成咧嘴一笑,乐呵呵的上了马车。
她一进去,便和里头之人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司念弯着腰进去的,领口松散,从对面之人的视角看去甚至能看见里头肚兜是何颜色。
感受到视线后,司念立马单手捂住领口,白了一眼对面的人,然后坐在马车门口的位置上。
亏她觉得这人是个帅哥,眼神这么猥琐,往哪儿看呢!
姐穿成这样是图舒服,图凉快,可不是给你们臭男人瞎看的。
魏席钰讪讪得移开视线,干咳了一声,心想他知道为什么隐成说她不知羞耻了。
“谢谢。”虽然人猥琐,但司念秉着九年义务教育的素质,还是憋着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
马车内静悄悄的,两人除了方才那两句客气话之后谁都没再开口。
司念悄悄的打量着魏席钰,不过不敢转过身正眼看,只敢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眼。
素色的外衫,透绿的玉佩,还有放在膝盖上白皙修长的双手和丝滑如缎的长发是司念能看见的,配上马车内这股幽幽的草药香,司念下意识的脑补出了一位病美人的模样。
“咳……”魏席钰很是应景的咳嗽了一声。
司念听出了他在刻意隐忍,于是出声说道:“想咳就咳吧,憋着多难受啊,你这病不传染吧?”
嘴上说让他咳,身体却往车壁上靠,尽管她已经在最外面的位置了。
魏席钰没忍住轻笑了两声,道:“不传染,姑娘不必害怕。”
“那就好,那你别忍着了,咳嗽是忍不住的,越忍越想咳,我没事,不嫌弃你。本来就是我蹭你的车,哪里还能嫌弃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