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瓶身都镀金的美酒。
还有各式各样的,穿着很贫穷的美女。
随遇直看花了眼。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羡慕的把目光,从隔壁飞过的利维坦身上收回。
“早点休息小公爵,我去巡视敌情”
“晚安,小公爵,我怀疑刚刚路过的利维坦上有奸细。”
柏肯跟布鲁斯目光如炬如丝。
还痴痴的凝视着刚才路过的利维坦。
他们把随遇一路推到门口,说完晚安就迫不及待的提着灯。
走向各自房间观察起隔壁的“敌情”。
······
随遇都不好意思点破他们。
人情世故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致尽。
他一直观察到眼睛发酸,再没了路过的利维坦后,才想起自己的家。
随意提着灯,饶了一周。
第一次。
真的,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明了了家徒四壁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含义。
不是。
这么花里胡哨的回家仪式后,迎接自己的居然就是个黑灯瞎火的破房间?
字面意思。
空旷的房间里,除了一张铺着地板上充当“床”的地毯外。
唯二的家具,一件是椅子,另一件也是椅子。
你特么倒是整张桌子啊!
两张椅子,是想我一瓣屁股坐一张吗?
地上歪七扭八的全是书。
随遇艰难的从水晶灯下的美女,实木家具边上的美女,走廊里的美女,还有美女身上收回思绪。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有时候比人和狗之间的区别还大。
“趟过”书躺上床,随遇特意把提灯搁在床头椅上。
微弱的淡白灯光下,一行猩红色,歪歪扭扭的字体映入眼帘。
“不要——”
“抬头看月亮。”
“不要——相信日记”
“不要看!!!”
猩红色的血迹日久风干,有些内容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了。
“是不要——抬头看月亮吗?”
随遇心里排列着顺序,下意识抬头,透过利维坦望向月亮。
猩红色和人血一个颜色的月亮。
察觉到随遇的目光,竟然垂落下来,蠕动着月光,踩在利维坦背上。
随遇揉了揉眼。
猩红色的月亮依旧高高在上的挂在天际。
还没等他松一口气。
巨大的,漫无边际的红色月光如海水般,从天上奔涌、咆哮着向随遇砸来。
月光里,一颗红月亮贴在利维坦背上。
坑坑巴巴的月亮表面上面。
有什么东西滚动了一下。
月亮向中间裂开,骨碌碌转动,滚出来密密麻麻数不清多少只的大眼珠子。
眼珠子一颗一颗扑着粘在利维坦背上。
就好像脸上鼓起的脓包,被人拿针尖挑破,贴上利维坦背上的眼珠子脆弱的才一贴住。
就啪叽啪叽爆炸了。
粘稠的红色的液体和组织,立起来堆砌出来一座又一座类人形坟茔。
至少百分之七八十的类人模样。
除了一颗组织拼成的腐烂的人头脸上没有五官,两张嘴巴长在手掌心当中。
不停地张嘴大口吞食着爬上利维坦的眼珠。
嘎巴、嘎巴。
每吞下一颗眼珠,腐烂的头骨下面,就会长出一条扭曲盘绕的毒蛇。
毒蛇尾巴连着头骨。
就好像腐烂人头长出一圈胡须。
蛇嘴张开,蛇信子撑起一颗长满手掌的大树,两颗毒牙,垂涎下液体。
无视了利维坦,滴向随遇。
可液体落在随遇身上后,居然化成黑色的头发,如潮水般缠绕在随遇身上。
挤进他的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