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不得不亲自进宫去跟皇上解释。
“什么叫残了?”
皇上喝了口茶,满脸惊讶。
“你没事带她去虎园做什么?”
宋临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回父皇,儿臣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儿臣的错,这才让她不小心身受重伤,为了保命不得不选择……”
“哎,罢了罢了,左右不过是个侧妃,你若是实在喜欢,便养在府中,过几日朕再给你挑几个侧妃也行。”
哪怕知道皇上对这件事不会太上心,但宋临见他这敷衍的态度还是不禁寒心。
看吧,同样是他们的父皇,可他的眼里却只有跟皇后所生的宋裴砚,对他们这些儿子一点都不上心,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点用,怕是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自然不会在意一个连脸都记不住的侧妃。
等人走了,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老太监却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皇上,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残了就残了呢?而且老奴昨日才看见那姜姑娘进了东宫,三皇子的话未免也太……”
皇上漫不经心的将茶杯放下,“这你就不懂了吧,皇子之间难免有些小摩擦,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平息这件事,朕又何必非要揭穿呢?左右不过是个侧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没必要伤了父子情分。”
至于这父子情分,自然是他跟宋裴砚的情分没必要因为一个不重要的女子而产生嫌隙。
“皇上圣明,是老奴多嘴了。”
——
沈鸢在东宫待了一整天都没看见沈君祁的身影,心里越发的恼怒。
“昨日还说什么今日来看我,原来是框我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这重色轻妹的毛病都改不了,非要等我死了才后悔是不是?”
上一世也是这样,非要等到她死了才知道看错了人,准备为她报仇,结果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蠢蛋阿兄!
“什么死不死的,鸢儿,这话可不能再说!”
刚进院子的宋裴砚就听到了这让他心惊肉跳的话,急的赶紧凑上来。
“是不是最近哪里不舒服?来人,快请太医!”
虽然何薇的话不可信,但他依然记住了那句一年后沈鸢就会死的话。
不管真假,他都止不住内心的恐慌。
“我没事,殿下怎么又来了?”
因为心里烦躁,沈鸢看见他就更没什么好脸色。
“娘娘,殿下时常惦记着娘娘的身子,特地让人送来了这些上好的补品,还有进贡的布料衣衫首饰。”
秦墨从身后站了出来,拍拍手,流水般的赏赐全部都涌进了临安殿。
沈鸢随意的一瞥就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
都是些有市无价的宝贝,其中的一件雪缎甚至是今年别国刚进贡来的稀世珍宝,全临渊就这么一匹,没有送给皇后,反倒是进了她的宫里。
宋裴砚还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沈鸢本想拒绝,但又想到反正也只有一个月就要离开了,这里的东西到时候她也不会带走,宋裴砚那个时候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天气凉,别站在外面了。”
宋裴砚担心她的身体,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沈鸢挣脱不开,也就随他去了。
罢了罢了,最后还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再忍忍。
菡萏看了看外面的艳阳高照,抿唇笑了笑。
太子殿下现在倒是越发的在意她家娘娘,也算是好事。
“鸢儿刚才可是在等人?”
提起这事沈鸢就来气,没好气的撑着脑袋,“没有。”
宋裴砚替她找了件衣衫披在身上,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知道你担心你的阿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将他护送出京城了,这次绝对万无一失,不会再让他跑回来。”
“什么!”沈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