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疼痛感让何薇疼的面露扭曲,十指紧扣着地面,咧嘴一笑,满含恶意和恨意。
“哈哈哈,好好好,你护着她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护得了她几时!”
“你真以为杀了我就能万事大吉了吗?你做梦!我死了,你们都得死!”
看着地上的疯女人,宋裴砚嫌恶的扔了手中的剑,重复道:“带下去,砍去四肢,剥皮抽筋,还有这舌头,也一并割了吧。”
听到她的声音,宋裴砚就怕自己忍不住想杀了她。
从前是他的错,识人不清,如今他满心满眼都是鸢儿,谁敢说她半句不是,他就杀了谁。
“九弟且慢!”
石板路上突然传来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宋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看着眼前狼藉的场面,他眉心一跳,还是开了口。
“九弟,不知我这侧妃是何处惹了九弟不快,竟然九弟要对她痛下杀手?”
宋裴砚冷然看着宋临,负手而立,天生上位者的气息让人臣服。
“小小侧妃,冒犯太子妃,怎么,孤不能罚?”
“九弟,若她真冒犯了太子妃,自然该罚,但如今绵绵到底是我不日便要过门的侧妃,浅罚即可,断然不能下此杀手啊,否则到了父皇面前,想必也会让父皇为难的。”
虽然宋临话里话外都透着求情的意味,但又搬出了皇上,显然是在威胁他。
“上次十皇妹的事情就已经让父皇不悦了,九弟还是别再惹父皇生气了。”
“十皇妹?”宋裴砚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如果让父皇知道,你这个亲皇兄当时就躲在远处看着,不知道父皇会不会更生气呢?”
宋临手中摇着的扇子顿了顿,下一刻又仿佛什么没发生过的扬起无辜的笑。
“九弟,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无凭无据的事情张口就来,倒是失了你太子的身份。”
“三皇兄如果想要证据,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找来?”
宋裴砚从不开玩笑,那副正经的模样看的宋临心里都有些发怵,赶紧岔开这个话题。
“九弟,姜姑娘如今你罚也罚了,若还是不解气,我可以将她带回去好好的惩罚,让她以后一定不敢再冒犯太子妃,如何?”
姜绵绵手背上的血蜿蜒流到了宋裴砚的脚下,他嫌弃的后退了好几步。
“三皇兄不必多说,今日之事毫无商量,如果不想引火烧身,还请皇兄自行回府,届时我会让人将你的侧妃送回去的。”
“毕竟你这个好侧妃可说的出夺帝位这样不要命的话,我看皇兄你还是离她远点吧,否则真到了父皇面前,到时候罚的就不仅仅是你这个侧妃了,就连你怕是都逃不过。
夺得帝位这样的话从他侧妃的嘴里说出来,三皇子怎么可能脱的了干系?
谋反的帽子一旦扣上,小命难保。
宋临脸色彻底僵硬,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没用的东西,竟然连这种话都敢乱说。
“三皇子!三皇子你救救我!救救我……”
疼的快要失去知觉的何薇似乎感受到了他即将放弃她的念头,顿时慌了,不顾满手的鲜血爬向他,伸出手紧紧的揪住他的一片袍角哀求:“三皇子,您救救我,我可以帮您……”
“砰!”
她的身体直接飞出好远的一段距离。
宋临抖了抖衣袍,面若冠玉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漠。
“姜姑娘,本皇子还以为你是个温婉乖顺的,却不料你竟然心怀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本皇子也不能容你了,我们之间的婚约便作罢吧。”
看吧,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就是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废子。
“你……宋临,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
姜绵绵伏在地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双眸含恨的看着那两个男